臭烘烘的水沟环绕的石山后面,简易的居住洞穴里,出呜呜乱叫的声音。
加依还在犯病,一身热汗,乱糟糟、脏兮兮的头贴在脸上,样子很狼狈,甚至可以说吓人。
她的手狠狠地拽着别克的小手,把别克拽得很疼。
每次加依突然乌拉大叫的时候,别克都会被吓得浑身一颤。
但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
“加依姐姐……”
别克哽咽地哭着,无助地望着外面。
他既希望有人能来,帮帮他们。又害怕真的碰上人,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一只鹰在外面的高空上盘旋了两圈,随后朝着他们这边飞过来了。当那只鹰离得比较近的时候,别克看到了它身上有一缕白色的羽毛,看上去很特别。
鹰从别克的眼前飞过,停在旁边的石桌上。
它一点儿也不认生,好像这是它的家似的。
别克想,难道它也是跟自己一样,是被加依姐姐收留的吗?
别克看到鹰的羽毛下面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难道是有人给加依姐姐送信?
不太可能。
难道这只鹰是给那些坏人传信的工具?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决不能让那些坏人顺利收到消息!
别克见加依的手松了些,就把手收了回来,起身走到了鹰的身边。
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别克,似乎在审视。
别克认定它是坏人的鹰,气愤地冷哼着,眼疾手快地一手抓住了它的脚,一手摁住了它的头。
下手真重啊!
整个鹰都傻了!它挣扎!乱叫!想挠人,却都无济于事。
别克在教训鹰这一块儿早就有经验了。
这一切都得多亏了家里那只嚣张跋扈的家伙。
别克粗暴地从鹰的脚上拽下储物口袋,打开,现里面是一个小塑料瓶。
塑料瓶里是几颗白色药片。
他又从储物口袋里摸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奇怪的他不认识的文字。
他回头看了看加依,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药。
“药是治病的,”别克幼稚地想着,“不管是治什么病的,都是治病的。”
他的内心在纠结,“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对加依姐姐有用。”
别克的想法很直接,加依姐姐看上去就像生了很多病的样子,这些药吃下去,对她总归是有好处的。
打定主意后,他从桌子底下捡了一个塑料瓶,洗干净后,往里面灌了点儿河水。
有河水,有药片,就差给加依姐姐喂下去了。
也要一个正在疯的人喂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克为难得紧皱起了小眉头。
“加依姐姐,吃药。”
幸运的是,加依在看到别克的时候,冷静了不少。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别克手里的药,“药?不吃。”
“不吃,不吃。”别克怕惹到她。
小小的脑瓜飞地转了起来,“加依姐姐,你学我好不好?我看你学得像不像。”
加依痴痴地癫笑了两声,那笑的样子让别克头皮直麻。
虽然看起来瘆人,但是她现在比哇哇乱叫的时候冷静很多,是喂药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别克张开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