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涛递过一只早淘汰八百年的旧手机,屏幕都是碎的,“你妹妹非要留在海外上学,我和你妈赚的钱也不多,能省着点,就省着点吧。”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存在通讯录里了,还有,微信加上,我给你转点钱,活成这样,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心疼你?”
她语气很不好。
舒文涛抹着眼泪,一个劲儿点头,“舒舒,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本事,你恨我,是对的!”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了。”
舒澜存好自己的手机号码,又直接操作舒文涛的微信,加了好友。
她看了看密密麻麻十几个聊天群组,眉头一蹙,“你在找工作?”
都是同城帮忙介绍工作岗位的群。
舒文涛流着眼泪,勉强笑了笑,“我前几天是在工地上班的,可现在房地产不景气,那片房子烂尾了,包工头也没给结工资,所以就。。。。。。”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
她转了一万块钱给舒文涛,又发了一个电话号码过去,“一家小型会计事务所,他们老板和我关系不错,你去应聘一下文员,说是我的。。。。。。长辈。”
舒文涛是京市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也做了十几年的会计,还开过公司,基础能力方面还过得去。
现在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八成也是因为中年危机和AI替代等原因。
“舒舒,谢谢,爸爸和妈妈谢谢你,谢谢你!”
舒文涛感激涕零。
舒澜冷哼,“我没有爸妈,那个女人我不熟,我亲妈,十几年前就失踪了!还有,我帮你,那是因为同情弱者,舒先生,您别想多了!”
话音未落,她就快步走进住院处。
次日一早。
奶奶醒了。
只是老太太昏迷的时间太长,又刚做完心脏修复这种很消耗元气的大手术。
她戴着氧气面罩,呼吸声很弱,可总是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奶奶!”
舒澜和许彦洲作为家属,破格允许进入ICU病房区。
两人穿着隔离服,戴着口罩。
但奶奶刚一睁眼,就立刻认出了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