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费吹灰之力,绕过野鹤风屏。
玄衣观察四周,宽大高窗依旧敞开。
亭榭中央,白纱不似雨间摇摆。床榻上,被褥凌乱,是她睡过的痕迹。
三面柱下,红纱遮挡,此刻倒是无状,被风吹卷的厉害。
司徒风提步绕过卧榻,眼里尽是一探究竟。
桌案上,烛台砚笔。
里侧,箱子书籍……一眼看去并无异样。
玄衣挑眉,打开火折吹了吹,将几盏烛火点燃。
月光照不进的地方,出现些许暖光。
掀开案上纸张,司徒风脸色瞬间沉的可怕。
画纸上,玄衣男子被黑墨涂成长须乱痣的糟老头子!
看样子是照着外头那幅像所作,留白之处,沈笑微也没闲着。
各种欺辱他的话,不堪入目。
“死东西嘴硬的很!”
“早晚有一天,本宫要他跪下来磕头认错!”
“……”
青筋爆起,纸张揉作一团,司徒风眼底浮现笑,那笑看起来毛骨悚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男人扶额,扭头向下望见檀木大箱里。排序整齐的折子中,有一本随意扔在上方。
司徒风起身,拿出那折子,翻开一看。
映入眼帘的是张扬又肆意的大名——“沈笑微近日志”。
字迹书名,一眼看上去还算工整。
男人往翻看,内容嘛……倒越来越是十分随心。
似乎是最近生的事情。
还有批注:天启五年,四月初二。
今日,母后召我入宫,讲了些陈年旧事……
虽知他不会轻易昏了头脑,但此事牵扯亲情,我不知他如何度过无父无母的幼年,总归有些担心。
……
四月初五。
最近几日,本宫老是做噩梦。
梦见司徒风那混蛋,居然敢抽刀剑来砍我。
可恶!
每被吓醒,都惊的本宫一身冷汗。
我去找他。他居然大放厥词,称:有他在,谁敢欺负我?
本宫自不能直言梦境,可他一再追问。
于是我灵机一动,编出个理由:梦见只豺狼,露出爪牙凶狠无比,一直追我。
如今想起来,简直要笑掉大牙!
早知他要问,我便要改口:那是只恶犬夜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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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至此,司徒风心底不可置信又复杂万分。
怪不得,她噩梦惊醒第一时间寻找自己。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眼神也紧紧盯着。
原来……是在找破绽吗?
想到此处,男人摇头,想笑又莫名有些心酸,逐渐又浮现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