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一阵痒,她举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勾着小手指往上挠了挠。
小腿上突然的异感,让她猛地在地上跺了几下脚,一瞬间,好像没了感觉,就在她以为没事的时候,那阵异感往大腿上袭来。
她顾不上手上的蚊血,双手拉着裤腿抖,又是跺脚,又是拍大腿,感觉那只虫子完全避开她的攻击,继续往上。
她迎头往前寻人帮忙,却一头扑进一个宽广的怀里。
“帮帮我,虫子钻我裤子里了。”她焦急地说,一手紧紧抓着大腿上的一块地方,也许,那只虫子就在那个地方,正好被她捏住。
那个身影往下一蹲,大手撩起她的裤腿,灼热的温度比那只虫子还让她害怕。
她挪了挪腿,却被大手抓住脚踝定在原位。
“云谷的虫子,大多有毒,再动,小心丢了性命。”他不客气的嗓音里挟着恐吓。
但她真怕,她能感觉到,那不是一只蚊子大小的虫,而是可用量词“一条”来表示的大小,而且,已经在禁区的附近,若不是她死死抓着,或许……
她终于乖乖听话,任那只手一路向上,她心头抱怨,不该穿阔腿裤,紧身裤或许不那么容易让它跑进去。
大手碰到她抓住的位置时,只听他命令:“轻轻把你的手拿开,我已经抓住它的尾巴。”
她怔怔地把手拿开,瞬时,大手从裤腿里滑下。
她垂眸,身下的他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身上着了一身黑色休闲,他歪着脑袋打量手里的虫子,随后重重地把它朝远方扔出去。
拍了拍双手,帮她把裤腿放下来。
他站起身,敛神坏坏的看着她:“幸好不是毒虫。”
“你骗我。”她生气,双手指节微微蜷缩。
“她都要攻击你了,说它是毒虫也行。”
他玩味地垂眸看着她的大腿一笑,“言医生真是开放,如果不是撞上我,别人也让他往你大腿上去吗?”
一时情急,她哪还管男女授受不亲,要真被那条虫子占了便宜,才叫糟糕。
言北咬着唇,好词好句一脑袋,却不知怎么回怼他,最后甩了一句:“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气愤地转身,霎那间,手腕被捉住。
“可我会吃醋……言医生的腿,只能我碰。”
他的文字,不带半点煽情,老套不说还镀上一层寒冰。
言北一愣,唇角被咬的更紧:“我们的关系,还轮不到你说这样的话。”
硬朗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他手上一用力,把她拽到跟前,一双深沉的眸子细细打量这个嘴硬的女人。
“大半夜不睡,武装成这样,耍酷也要分场合行不行。”她抬眸,骨子里的倔气腾腾跃上。
“耍酷?”他讥诮道:“我大半夜睡不着,跑来这山村野外耍酷,言医生会治这种病吗?”
言北愕然,在他手心里挣扎,低眸看到是缠着纱布的手,她一瞬停下。
“你是要废了手才行吗?”她语气里满是担忧的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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