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景修缓缓站起来,笑容很是无害:"李大人,咱们出去说说话。"也不看别人,径自离开
李大人虽不知这一向阴狠的二皇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眼下这个主却是圣眷正浓,自己更是得罪不起。
李大人恭敬的半猫着腰站在景烈身后,冷风狠狠地吹在脸上。自己厚重的狐裘,此刻却如同一袭破棉袄——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心里只道,这二皇子出了名的狠辣,没想到挑个地方也那么损。
反观迎风而立的景修,却是一脸淡定自然,自是一番风流。
"李大人,想来宫里昨天已经派人来过了吧?"居然有那么多的眼线?李大人抹抹额上的冷汗,景修虽未看他的脸,却安慰道:"李大人放心,我不过是揣测罢了。"
"二皇子厉害非凡!"李大人虚笑着,又弯了弯腰。
"你说,是我活的久一点还是父皇活的久一点。"
李大人只觉此时太阳xue突突狂跳,"皇上万寿无疆,二皇子风华正茂,自然千岁。"
景修听罢,也不反驳,哂笑:"李大人好口才。只不过这办事的能力却不及这万一。我听说前先天八弟的案子也是您审的。李大人,三千两白银和那些个貌美歌姬用的可还舒心啊?"
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口气,却足足吓得身后人半死。
扑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二皇子明鉴,饮公子的事情,可是宫里的旨意,奴才不过是按旨办事。至于八皇子的事情,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望二皇子开恩啊。"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恩可以给你的。"景修阴阳怪气的笑道:"你放心,我这人记性不太好,过去的事情忘得快。"
李大人连连磕头。
"你记着,要是饮落有个好歹,我定要你全家陪葬!"景修眼中的阴鸷如同利剑,柄柄都可以刺他个透心凉。
皇上缠绵病榻,只怕是日薄西山;眼前这位主却是如日中天的二十少年,怎么看还是后者得罪不起。
李大人当下有了决定,态度自然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皇子放心,饮公子在此处的生活与宫里无异。只不过他的手······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内惩院宣太医,要皇上下旨。"
"太医院里的那些个蠢材连父皇的病都治不好,自然是指望不上。"景修温和的笑道:"这个自是李大人不用担心,我定然不会叫你去冒着些险的。"打开折扇,虚晃几下,"我只不过想给李大人办案提点建议——这小皇子年纪尚小,谋反······似乎有点说不太通吧。"
"二皇子说的是,奴才一定尽力而为之。"
"不,你错了。"景修轻轻凑到他的耳边:"我要你做一个字——拖!"
李大人抬头,只看见景修抛下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像大殿走去。
回忆
接下来的审讯像是走过场一般。饮落打死不承认,李大人有了二皇子的"建议"自然是不敢再用刑逼供。随便问了几句,就押回牢房待审。
"卑职恭送皇子回府?"李大人总算是熬到头,立马想要送走这尊大佛。
"谁说我要走了?这案子是听完了,牢房却是没有看过的。李大人,还麻烦你带路了。"
这李大人哪里还敢带他去原先饮落住的那间又破又冷的牢房。直接带到上等的房间,又暗中再命人重新布置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