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有些往日的影子,景修的眼里掺杂了几分宠溺:“那是自然。你的字,你的琴,全是我一手教的。手毁了,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谢谢二殿下!”饮落脸上虽然因为高热泛出两块不寻常的酡红色,此时却精神恢复了大半:“如此甚好。烈一向最是喜欢我的手指。”
这话却像是冷冻剂,缓缓将景修的笑容定格。
“你那么高兴,只是因为烈喜欢么?”景修冷眼一扫,高声唤进一直守候在门外的李大人。“李大人,过了这么些个日子,怎么案子还是没有进展?”
不是你叫我拖得嘛,既然拖,我怎么可能再审?李大人心里明白,此时却是被摆了一道。
唉唉,头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本皇子曾经听说过这内惩院多的是活受罪的法子,怎么,李大人还要我来教你么?”
这唱的是哪一出戏?李大人虽然不明白,也只好认命的唤人将竹签子拿进来,准备施行。
饮落只见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将自己为住。景修眼神冰冷,“饮落,我再问你一次,那件事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饮落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会不太好过,却是眉毛也不抬:“二皇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同意!”
景修转身离kaifang间的时候,饮落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在他的心上。
屋里的李大人纵是见惯了场面,见到一根根竹签子一次扎进饮落这般datak16252png
的手指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皱皱眉头。
这二皇子可真是冷血啊!
唉,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要这般折磨眼前的可怜人?
会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二皇子待他如此狠毒呢?
李大人不忍再看,心里只想着办完这差,还是回乡养老吧。
以后这新皇,只怕是难伺候着呢。
(4)
曦雪急忙忙的看向饮落的双手,骨节虽然有些轻微的突出,不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饮落笑问,“哪一个。”
“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啊。”曦雪嘴角一垮,抱怨:“谁叫你讲故事的时候都没有名字的,全是他他他的。我都分不清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甚是担忧:“那后来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你说的谋反,到底有没有定你的罪啊。那个谋反的人到底是谁?”曦雪上下打量了饮落,问道:“难道你是被罚来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题总算是停住了。饮落只看得她虽然依旧是过去的那张脸,可是表情却变来变去,煞是可爱。
“你一连串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记xg。”饮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哂笑道:“好了,今天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曦雪自知不好再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道:“那你在这里有吃的么,我看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