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程巷一去健身房锻炼,看到了满满也在,心思微动,喊他周六周末跟着去公司,美其名曰带他看看以後的工作。
父子俩在楼下等着柳逢春吃早餐,满满抬手摸了摸爸爸的额头,比了比自己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发烧,不然很难受的。」
柳逢春也庆幸,发烧浑身无力,眼皮像被火烧了似的,不想睁开,如果那就不能工作了,太耽误事儿了。
过了一个星期,他的感冒彻底好透了,回了学校忙活,近几年考古系学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很好管理。
考到首都的研究生也不多,每年带几个还是可以的,去年他荣升博导,每天到晚可谓是热闹得很。
本校升上来的,外校慕名找过来的,乌泱泱汇集了许多人,他留了六个,其他的转到别的教授那边儿学习。
学生们挺好带的,柳逢春给他们拉了个群,有事在里面交流,不会可以问师哥师姐,实在没办法了,给他发消息。
为了给自己省点心,他决定把秦烁和巩湘堂拉进群里为师弟师妹解惑,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程巷一人不在国内,部分事物交给秦光明管理,这家伙娶了媳妇儿日子越过越舒坦,人都胖了,经常跟朋友喝点儿酒,长出啤酒肚,衣服都遮不住,程巷一吓得赶紧摸了摸腹部,依旧紧实,才放下心。
秦光明人到中年越来越懒散,甚至想直接退休算了,挣的钱够花了,何必如此拼命。
这回程巷一回国,他终於可以轻松划水了,陪陪媳妇儿孩子,比什麽都重要。
程巷一也是这麽想的,当然,也是这麽做的。
晚餐时,三人在首都出名的百年老字号餐馆用餐,满满吃到一道特别好吃的烧鹅,开心的眼睛亮起来。
催促爸爸和小爸赶快尝尝:「好吃,快点尝尝。」
柳逢春吃了一块,嚼吧嚼吧动作顿住:「好吃。」
在父子二人目光注视下,程巷一试了下,非常认可:「嗯,好吃。」
他强调:「非常好吃。」
吃饱了,一家三口压马路消食儿,满满走在前面半步位置,两位父亲牵手慢悠悠跟在後面。
不知想到了什麽,程巷一忽然喊他:「柳逢春。」
哥儿侧头看过去:「怎麽了?」
喊得那么正式,真有点儿不习惯。
程巷一轻笑了下:「没事,只是想说我感觉自己好幸运。」
这个瞬间,夫夫俩神奇的对上了对方的思绪。
柳逢春弯着眼睛挠他手心:「我也好幸运。」
好幸运,遇见了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