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几匹快马疾驰而来。从马上之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定是蒋军方面的高级官员。对峙双方都松了一口气。这就表示还有得谈。马上之人直接纵马来到坦克前面十余米才停了下来。战壕里的蒋军士兵急忙从战壕里出来,跑了过来。
马上一名身穿将官服的人高声喊道:“我是陆海空三军司令部总参谋长杨杰,让你们的长官出来说话!”赵长根连忙跑步向前,敬礼道:“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三旅七团团长赵长根前来报到。我部奉命押运粮食前往关中赈灾!请总参谋长指示!”
杨杰从马上下来,走到赵长根面前,说道:“听说你们新编第四军使用的是日式装备,怎么看着不像啊?”赵长根回道:“我部刚刚更换了新装备,所有武器都是我们兵工厂自己生产的?”杨杰听说是他们自产的武器,不由得动容,说道:“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赵长根往后指点了几个人招他们过去,然后拿过一名士兵手里的步枪说道:“这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弹夹供弹,一次可装填十子弹。我们每个步兵班装备了六支。总参谋长请看!”说完转身对着一处空地连开了五枪。杨杰看得一惊,先不说准头如何,就这种射度足以压制敌方不敢冒头。
赵长根接着换了一把冲锋枪,介绍道:“这是五六式冲锋枪,每个班装备了两支,配备给了正副班长。再加上一支五六式轻机枪。就是我们一个步兵班的火力配置。原来的一个班是十二人,换装后缩减到十人了。”
杨杰心中惊骇,这样的一个步兵班,火力输出上面胜过中央军一个排。他面上不动声色,又指着旁边一名士兵问道:“他身上装备的是什么武器?”赵长根回道:“那是排级支援火力,枪榴弹。o米到oo米之间,总参谋长可以随便指个目标试一下。”杨杰四处瞄了一眼,看到oo米开外有一块界碑,随手指道:“看到那块石头了吗?试一下!”那名士兵瞄准目标开了一炮。那块界石应声而碎。
杨杰又看了一眼排成一排的一号坦克和迫击炮。回头又问道:“这种装甲战车也是你们自己造的?”赵长根回道:“是的。只是一种轻型坦克而已。看着挺唬人,也就装备了一挺重机枪,威力不是很强。”杨杰又追问道:“这些武器的产量如何?”赵长根回道:“勉强够我们自己用。”
杨杰仔细权衡了一下,说道:“小司令派出这么强悍的部队来押运粮食,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真的只是为了押运粮食么?”
赵长根回道:“我代表小司令请教总参谋长一个问题:两百多万灾民和一个偃师县城的归属,哪个轻哪个重?”这就不好回答了,站在不同的立场,看法就不一样。赵长根接着说道:“偃师,你们早一天打下来、晚一天打下来无关大局。可关中的几百万灾民却等不了。听说关中地区每天都有人饿死。救灾委员会那里虽然没有准确的数字,想来不会少。总参谋长可以上车查看,看看我们车上装载的是否是粮食?如果小司令真有别的想法,火车上装的就不是粮食,而是更多的军队和武器弹药。”
杨杰点头道:“关中救灾,的确拖延不得。我会让部队停火半天,让你们安全通过交战区。敌方那边我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靠你们自己。”赵长根立刻敬礼道:“多谢总参谋长体谅!”杨杰说道:“应该是我感谢小司令才对!这个时候还想着救济关中的百姓,真的难得!请帮我转告他,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山东拜访他!”赵长根连忙应是。
杨杰当场下令,清除铁路上的障碍物,撤离铁路两侧。赵长根也下令部队保持战斗队形继续前进。杨杰看着这支身穿迷彩服,打着八一军旗的部队,除了袖章上有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的字样外,与国民革命军实在没太多的关系,顿时陷入了沉思。
赵长根令十二辆坦克在前,步兵随后跟进。部队在铁路两翼展开,将车队护在中间。前方抵达偃师火车站时,终于与冯军部队遭遇上了。这里显然经历过战斗,也不知道是因为蒋军的撤离让他们重返这里,还是他们原本就坚守在这里。
解放军的特征很明显,后面又跟着运粮车队。冯军部队要说不知道来的是什么部队,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他们并没有选择退让,而是坚守在掩体后面监视着第七团所部。当坦克进入前沿阵地oo米范围之内时,给了前方部队很大的心理压力。有一名士兵也不知道他是手欠还是得了命令试探,竟然对着坦克开了一枪。子弹被弹开,坦克毫无伤。然而,坦克上的机枪手回应了一梭子子弹。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那名士兵的脑袋,脑浆喷了一地。掩体里的其他士兵再不敢冒头,更不敢胡乱开枪,悄悄地退走了。
步兵趁势冲上去占领了火车站,并没有追击退走的冯军士兵。赵长根没有多事,令士兵清理了铁路上的障碍物之后,火车继续前进。火车通过偃师火车站之后,前面就没什么障碍了,一路很是顺畅地开进了洛阳。赵长根下令部队在洛阳火车站做短暂休息,抓紧时间给火车补水。洛阳火车站的站长告诉赵长根,前面能正常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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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卫戍司令万选才闻讯来到火车站。他找到赵长根,想要借些粮食。赵长根回道:“万司令,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部接到的命令是,这些粮食要一颗不少地运到西安。军令在身,恕我不能从命。”
万选才笑道:“赵兄弟,别那么死脑筋!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哪天,你还需要朋友们的帮衬呢。”赵长根回道:“我脚下的路是小司令给的。除了小司令这条路,我没有任何其它路可走。万司令这条路还是留给别人吧!”
万选才不由得脸色一沉,说道:“赵兄弟,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赵长根笑道:“万司令,我这人就这个臭脾气,不懂得变通。我后面还有两批粮食预计明后天就会抵达。负责押运的那两位团长比我好说话。你的部队要是缺粮,不妨跟他们商量一下!说不定他们会懂得变通。”
万选才看着装备精良的解放军,实在没把握一口吃掉,强行压制心中的贪欲,转口说道:“我的部队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听说关中缺粮严重,还是先紧着关中百姓食用吧!”说完也不与赵长根打招呼,自顾走了。
从洛阳西进,果然是一路顺畅。赵长根成功地把第一批粮食押运到了西安。杨解放收到赵长根回的电报,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会擦枪走火。第一批能够运进去,第二批、第三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此看来,这交战双方,现在还不想跟自己彻底翻脸。
三批粮食运进去以后,三个押运团随车返回。随后不久,蒋军先攻陷偃师又对登封孙良诚部动第二次总攻。豫西战场形势开始对冯军不利。虽然冯玉祥多次来电,杨解放依旧选择置身事外。
也就在此时,林遵率领戚小宝、李毅等人从英国返回山东。他们成功地开回来八艘s级驱逐舰。杨解放又一次飞往烟台,来到烟台海军学校。这一次没安排文艺演出,只是在码头上拉着“欢迎海军将士回国”的横幅。杨解放、谢葆璋和郭寿生等人都站在码头迎接。
八艘s级驱逐舰依次停靠在港口。林遵和戚小宝、李毅等人下船来到杨解放等人跟前,一个个心情很是激动。待双方互敬军礼之后,杨解放高声说道:“欢迎我的海军兄弟凯旋归来!祖国的万里海疆,以后就由我们共同来守护!”戚小宝和李毅等人大声喊道:“谨遵小司令号令!保卫海疆!”
郭寿生看得好一阵羡慕。他两次接舰回国,都没有受到杨解放如此的热情迎接。由此可见,在杨解放心中,海军学校第十九期学员的份量真的不一般。
接下来自然安排了接风宴会。不过,在宴会开始之前,杨解放把谢葆璋、郭寿生、林遵及戚小宝、李毅等一众海军军官召集到学校的会议室开了一个会。会议自然由杨解放主持并先言:“各位兄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在美国建造的航空母舰可以试航了。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派遣一个接舰团队去美国把我们的航母开回来。”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激动。戚小宝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有两艘巡洋舰、十二艘驱逐舰,再加两艘航空母舰,跟英国的远东舰队相比,就差潜水艇了。”杨解放笑道:“潜水艇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安排。不妨透露一个最新的消息给大家,美国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已经崩溃,意味着即将生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他们的危机就是我们的机遇。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大搞生产建设的时候。我们目前拥有的战舰,不过是人家淘汰下来的老旧战舰。我们中国海军要想成为世界一流的海军,就必须换装最新的战舰。这两艘航空母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还会继续建造新的驱逐舰、巡洋舰。当然也会有最新最先进的潜水艇。”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兴奋。杨解放接着说道:“关于这次去美国迎接航空母舰的人选,你们有什么想法?谁愿意去美国接舰?”话音刚落,哗啦一下,郭寿生、林遵和戚小宝等人全都站了起来。杨解放笑了笑,说道:“都想去是吗?那就一起去吧!”众人便满心欢喜地坐了下来。
杨解放接着说道:“所有的战舰,包括那两艘巡洋舰,全部划归烟台海军学校充当训练用舰。两艘巡洋舰上的现有军官和水手,第十九期全部学员,都去美国接受再培训。什么时候训练好了,什么时候把航母开回来。”郭寿生和戚小宝等人都满脸笑容。林遵见没有点到自己,免不了有些失望。杨解放看在眼里,又道:“第十八期毕业生中,这次去过英国接收战舰的,也全部去美国参与接收航母。”林遵听得心情激动,站起来说道:“我们十八期学员保证完成任务。”
谢葆璋开口道:“即便如此,这人员还是不够啊!两艘航母,少说也要四五千人啊。还差一大半。”杨解放解释道:“每一艘航母上有两组人员编成。一组负责航母的正常运行;另一组负责作战。航母作战依靠的是舰载机,与传统的海军作战不同。这一组人员编成将以空军飞行员为核心,再配备空军地勤人员。你们这些人主要的职能是维持航母正常运行。作战方面,我已经有了安排。oo名飞行员已经提前派到了美国学习。地勤人员也会随你们一起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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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葆璋点头道:“如此就妥了。你们可都听明白了?”这个理念显然出了他们以前的认知,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消化。杨解放笑道:“等你们去了美国,真正登上战舰接受训练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我希望你们最好学会开飞机,成为一名飞行员。哪怕自己不能飞,也要对飞机有足够的了解。”
众人听得无不点头,林遵开口问道:“请问小司令,我们什么时候出?”杨解放回道:“你们刚回来,总得休息几天。这样吧!给你们半个月假,都回家探个亲。半个月之后,回来报到。我们拟定十二月一日启航出。”林遵应道:“多谢小司令体谅!”
杨解放看了一眼众人,转口又道:“在你们去英国的这段时间里,我创建了一个党派,名为寻梦会。你们不在,所以没有入会。现在回来,趁着这个机会,我想亲自邀请你们加入我的寻梦会。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话音刚落,林遵、戚小宝和李毅等人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我愿意!”杨解放创建党派的事,他们通过来往的电报已经知道了。如今,杨解放亲自邀请,他们哪有拒绝之理?于是,杨解放亲自做他们的入会介绍人,把林遵、戚小宝、李毅、汪洋和王大海等人都介绍入会。
会议结束后,杨解放又单独找林遵等人谈话,进一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杨解放与这些人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有着兄弟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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