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懂该怎么拒绝人的词小画急得快冒汗了,心一狠,开启了魔鬼问答模式!
“那好。”词小画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试卷,推到顾知言面前,“这是一份天文学专业知识考查卷,满分一百分,看看你能得多少。”
顾知言看了一眼卷子,“题很深。”
“是有点儿。”词小画心里有点小愧疚,这张卷子是天文科研所的测试题,给专业研究员考核用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同事从科研所那边带来一张。顾知言只是大二学生,天文学知识还没构成完整的体系,她就拿科研所的高难度卷子给他做,打击他的自信心,确实有点……禽兽了。
“把笔借我用一下。”顾知言声音很轻。
沉浸在愧疚中的词小画没有听清,下意识地:“嗯?”
顾知言伸手握住了词小画手里的笔,两只手轻轻擦过,小小的酥痒从皮肤上溢过……
词小画心里那潭死水荡漾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冷静,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不如。
顾知言还只是个小屁孩,她居然会有因为小小的肢体接触就胡思乱想,难道单身太久,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底线了吗?
顾知言连问也不问一声,拿过笔就坐到了词小画的身边开始写卷子。
“得多少分可以被录取?”顾知言问。
词小画恍惚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知言。顾知言没有追问,低头写卷子。
写卷子的是顾知言,词小画却紧张得浑身僵硬不敢动。母胎单身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跟异性这么亲近过。但是,顾知言比她小了6岁,她不能有那些禽兽不如的念头,必须快刀斩乱麻地把小鹿掐死!
可是——当词小画无意间看到顾知言认真答卷的样子,心里那头被她揍晕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
词小画立即站起来,拿了杯子去接水,眼不见,心为静。
“你杯子不是满的吗?”顾知言提醒词小画。
词小画的脸刷的红透了,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我加点……冰块。”
不管是去接水还是加冰块,词小画都得从顾知言身后走过去。顾知言身后是别的同事的工位桌,中间有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词小画长吸了一口气,收起小腹,打算穿过那条缝隙让自己得到解脱。
平时上称挺轻的,这会儿却尴尬地卡住了。
顾知言似乎碰上了难题,红了脸微蹙眉,牙关咬紧,头埋得很低,身体僵硬,没有缩起身体给词小画让道。
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就这么尴尬地贴在一起了。
突然有同事朝词小画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边跑边喊:“小画,有份表格需要你签一下。”
词小画没办法,只好接过笔慌乱地在表格上找自己的名字,好不容易找到,签完,另一个同事路过,把一份资料递给词小画,说道:“你看看,有没有错漏的地方,没有的话就签字。”
词小画哪敢细看,拿笔就签。
好不容易打发走两位同事,词小画滚烫着脸,努力收腹,争取早点儿脱身。
“小画!”组长来了!
组长把一张卡片递给词小画,说道:“这是一位天文学研究专家的名片,你可以在网上搜索他的教学视频学习一些专业知识,这样才能更好地写好我们接下来要做的节目的脚本。”
说完,组长迟疑地看着词小画滚烫发红的脸,诧异地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这怎么解释?昭告天下她因为高估了自己的身材而卡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