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谢烛罗冰冷启唇,匕狠狠扎进人偶的心脏,“你的位置是我的。”
又是一刀。
“没有人可以踩在我的身上,没有人敢质疑辱骂我的存在。”
“我会取代你。”
一刀又一刀。
人偶的胸口被捅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洞穿了它的背。
人偶的头歪倒,整个身躯也歪倒在沙的扶椅上。
它冰冷的眼睛再没了威慑力。
谢烛罗嘴角勾出一个微末嘲讽的弧度,将匕猛地插进它的头颅正中间。
他缓缓抬起左手,望着手臂上交叠的伤口,绿色的瞳孔里释放出嗜血的冰冷。
“这是你带给我的伤痛。”
他低头舔舐了一口,血腥味儿在口腔内蔓延。
“但我以它为荣。”
他抬头,看向如失败者一样垂头的人偶,轻蔑且傲慢地宣告:
“因为我胜过了你。”
余惜在听到对面的开门声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思考要不要出门的时候,判断出外面的脚步声恰好是往她这边的房间来的。
大概几秒后,她房间的门把被人按动。
没按开。
外面的人又按了一下,还是没打开门。
试图开门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但很快,门外响起谢烛罗低沉的吩咐:
“开门。”
余惜眼睛一亮。
机会已经递到她手里了。
余惜揉了揉眼睛,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先是贴在门上,试探地开口:“狱长?”
突然被回应,此时的谢烛罗就像是遇到了设定以外的事情,需要反应时间。
一两秒后,他的声音和刚开始时一样,重复:“开门。”
咔嚓一声,门锁打开。
余惜缓缓拉开门,看到了面对着她站在黑暗里的人。
除了微弱的身形轮廓可以看见外,谢烛罗的样貌身影几乎都隐在了黑暗里。
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浑身透露出一股阴沉的气息,压迫感极强。
余惜鼻尖,还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狱长?您…”她边说话边试着去开灯的动作被门口的男人察觉。
谢烛罗一把将她的手摁在墙上,冷硬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手背。
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做什么?”
余惜想抽出手,却是徒劳,求饶似地抬头看他:“我打算开灯…我看不见您。”
男人默了一下,收回手:“别开。”
谢烛罗的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极为正常。
可余惜却偏偏察觉到异样。
先他白天已经叮嘱她把门锁好,那么现在他就不会自相矛盾地来她的房间,还是三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