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噎了一下,推门下来,眼神掺着怒火,一米八几的个头罩在缚宁头顶,挡住路灯投下来的灯光。
“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表嫂,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黎征想上前护住她,她抬抬手,示意他别动。
缚宁扯动下唇角,眼睛微微上抬。
与这个全身上下都写着野性张狂四个大字的男人对上视线。
“我也说过,没有像你这种一上来就撞我们车的便宜亲戚。”
“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是我的保镖车技好,也是我们命大,你不如好好搞搞清楚,到底是谁挑衅在先?”
“还是说你们苟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这样向人打招呼的?”
男人愣了半晌,收敛气势,放松姿态,后腰倚靠在车门上,抱着手笑了。
“脑子转的快,又这么有胆识怪不得我那个心肠歹毒的笑面虎表哥总藏着掖着不让我见。”
他低下头,眼底藏着深深的戏谑和占有,像个势必要抢走别人心爱之物的坏种。
“不如这样”
“别和他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我肯定会做得比他好,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缚宁像在评估眼前这个货物能值多少价钱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
属实是没看上。
一只又脏又臭的野猴子,还不如一条装得柔顺服帖的毒蛇来的顺眼。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向自己那辆满是划痕的商务车。
身后传来男人高昂肆意的喊声:“别搞错了,我随我母亲姓林,不姓苟。”
缚宁没回应,上车关门,看向黎征。
“开车,他不会再跟来了。”
倪娜刚刚在车门边把两人对话听了个大概,好奇问道:“到底是谁啊,怎么还聊上了?”
缚宁看着车窗外面匆匆往后掠过的虚景。
“苟明之的表弟。他们一大家子怕是没一个脑袋育健全的。”
“这样”倪娜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你好像也”
最终她还是在缚宁冰冷的视线中闭上了嘴,没有再说出半个字。
黎征先把缚宁送到。
又调转方向接着开车送倪娜回去。
等在一楼玄关处的苟明之走下台阶,看着商务车绕过前院的喷泉越走越远。
“你们的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糟糕?”
缚宁:“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猴子,扒在我们的车上到处划拉,费了一番功夫才打走。”
“猴子?”苟明之垂下眼眸,微微一笑:“是从哪里来的猴子?”
缚宁对他勾勾手指,让人附耳过来。
苟明之把耳朵凑近她嘴边,手也悄无声息地搭在她腰侧,替她按摩后腰那片因为长时间工作而变得紧绷疲乏的肌肉。
她舒服地挑了挑眉头,声音像冰雪化开,带上一丝温度。
“看起来像是从动物园偷跑出来的,你觉得这猴子的父母知道自己孩子偷跑到这来吗?”
苟明之没回话,又给她揉了几下,站直身子。
笑容加深,呼吸变沉:“我警告过他不准去打扰你,看来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缚宁牵住他的手往屋内走。
及时打断了他脑子里正在酝酿的某些危险想法和计划。
“他有”苟明之跟着她走,轻声问道:“有跟你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