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方应看应诏入宫,这麽一个大好时机他们又怎麽能不做点什麽呢?
顾长亭有心想瞧瞧这狸猫换太子是怎麽个换法儿,便尾随着方应看入宫了,而玉罗刹则是负责把神侯府的那些银子洗劫……咳,简化程序的收入囊中。
别的东西顾长亭或许没有,但是像这种妙手空空能空一座金山银山的稀奇物件儿,他可是多的是。
顾长亭朝白玉堂摆了摆手,「多找找,多找一会儿说不定就早到了。」
白玉堂:「……」打发谁呢?!
白玉堂多年搞事情的经验告诉他,这两个人绝对有事要干,而且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
看着那两道几个闪身间就消失了的背影,白玉堂犹豫一二就追了上去。
去哪儿找猫不是找啊,左右都是在皇宫里。
——
赵恒在宫外来回走动,他此刻的心情焦急中又带了些激动。
他拉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宫女,目光灼灼,「到底怎麽样了?」
宫女被他吓得浑身一颤,低着头道,「娘娘洪福齐天,和腹中皇嗣尽皆安康。」
赵恒把目光移向寝宫,女子痛苦的叫喊声不断从里面传出来。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度,两道身影蹁跹而落。
顾长亭和玉罗刹两人隐匿了气息,轻身踩在房顶的瓦片上,琉璃瓦在日光的照射下反映出七彩的光泽。纵使这处宫墙内有护卫重重把守,他们仍旧犹入无人之境一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其中。
顾长亭将目光觑向房中。
只见里边儿一个太监和接生的稳婆交换了个眼神,稳婆将李宸妃刚刚诞下的婴儿用棉布裹住交给了身後的宫女。
郭槐将袖中的狸猫取出来,就要拿起一旁的剪刀对着手中的狸猫下手。
赵祯眼瞧着那把剪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拼命的挣扎着,一口咬在了郭槐的手上。
「你这小畜生!」
「咚」的一声,剪刀从郭槐手中掉落。
他一手掐着狸猫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的颤抖,只见他掌心中间有两个圆洞不断的渗出血色。
郭槐面目狰狞,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剪刀,猛地一下就朝着狸猫刺了过去。
赵祯下意识闭上眼睛。
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他耳边传来「哗啦」的一阵重物掉落的声音。
顾长亭动作乾脆利落的把白玉堂给送下去了,他笑眯眯的站在房顶对着有些摔蒙了的白玉堂道,「再不救你的猫他可就真死了。」
「什麽人!」
「竟敢擅闯皇宫!」
不等白玉堂回神,耳边便传来几声怒喝。
顾长亭示意他不要在意,眼瞧着围过来的禁卫军越来越多,顾长亭摸了摸下巴,眼中沉思,「若是说武林高手的话……」他转头看向玉罗刹,眸中漾出几分清浅的笑意,「这大宋皇室里应该供养着不少吧?」
玉罗刹如今离踏碎虚空只剩一线之差,若想要破除这个「线」,那就需要对手。
一个足以与他匹敌,与他分庭抗礼的对手。
原本顾长亭可以做他的这个「对手」,但奈何两人对彼此的招式都太熟悉了,功力是够,就是少了些应有的杀意。
玉罗刹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眸中好似潜藏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暗河,忽然,一颗晨星坠落到了他的瞳中,玉罗刹勾唇,眼底波光微转,他用内力把声音扩散出去,「听到了吗?你们宋国境内,难道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人吗?」
他的声音从房顶震荡出去,瞬间就覆盖住了整个皇宫。
白玉堂/赵祯:「……」你好像有点装耶。
站在房外的赵恒看到情况不对,当即变了脸色,他支使护卫,「还不快把朕的皇儿救出来!」
说话间,已经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迎上了玉罗刹。
赵恒急得有点慌了神,但一时之间又不敢上前,只能在後方给诸葛正我加油助威,「小花,把着贼子捉拿归案,朕一定重重有赏!」
诸葛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