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给赵远拨了个电话,让他现在就去金玉蓝湾收拾一下餐桌,再清理一下床铺,进门之前记得先按门铃。
没多久,画面里的秦黎似乎听到了什么,立刻躲了起来。随后赵远进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厨房和卧室,很快便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omega不知从哪冒出来,回到厨房转了转,似乎很惊奇的样子。
陆边叙满意地关掉监控,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一整个上午除了关注秦黎什么也没做。
正打算边吃饭边处理些不重要的工作,秘书敲门进来,说温先生来访。
这个时间有些微妙,邀请来访的合作伙伴共进午餐是基本的礼貌,不方便回绝。
陆边叙合上电脑,说请他上来,又让秘书就近安排餐厅一起用餐。
温向成今天换了套衣服,显得腰很细。
他在电梯里回复温沈澜的消息:【你和那个alpha的事,你妈还不知道吧?】
温沈澜:【@!##¥%¥#%……】
温向成:【我不妨碍你谈恋爱,你也少说两句,堂哥】
温向成:【他长得挺正的,比照片好看,最近还因为白月光去世进了好几趟医院。业内盛传陆总情深义重,公司股票都涨了不少,我很感兴趣】
“叮”,电梯抵达顶楼,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整整衣服,来到办公室门口。
陆边叙在里面等他。
“温总,”昨晚详聊之后,称呼也跟着改了,陆边叙伸手握了一下对方的指尖,公事公办地说,“昨天还有些细节没来得及了解。这个点了,一起吃个饭再谈吧。”
温向成就没这么客套了,笑起来,直接道:“你昨晚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是吗?”陆边叙皱眉,“我不记得有东西落下。”
“是抑制药。”温向成从口袋里拿出一板被手帕裹着的抑制药,递过来,意有所指地模糊地说,“陆总昨晚喝醉了,这个……大概是不小心错拿出来的,后来我给收了起来。”
秘书还没走,听见这话,眼睛忍不住瞟了一下。
陆边叙打开包看了看,发现抑制药确实不见了,只剩下旁边的解酒药,应该就是拿错了,幸好没乱吃。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接过抑制药,说了声谢谢。
“手帕……”
“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回国了,想买点东西都不知道去哪买,我堂哥说可以问你。”温向成看都没看,似乎没打算要回手帕,淡绿色的眼眸微笑地望着陆边叙,“陆总,有空陪我熟悉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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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已经回到冷冰冰的出租屋,洗了个澡。
浴室的灯质量不太好,昏黄昏黄,时不时滋啦闪一下,镜子上全是斑l驳的锈痕,但依然遮不住满身的痕l迹。
花洒哗哗地冲着,打湿的银发挂在眼前,视野里几乎看不东西。
又是这样,他垂着眼睛想。这次没有易感期当借口了,陆边叙那么生气,但还是亲了自己,又标记了自己,正常人发现被骗之后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两人到底算什么关系?
Omega十分费解,想来想去,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那个陌生的omega信息素被柑橘味盖掉了。
他擦干头发,回到床上,往被子里塞暖宝宝,顺便打开###寄给自己的药数了数。
还剩八粒,足够了。
三天后,秦黎养足精神,再一次翻进别墅的阳台,护栏似乎重新刷了漆,没那么光滑,变得好爬许多。
……
月亮挂在天边,卧l室里没有开灯,陆边叙低头吻着再一次自投罗网的omega,慢慢逼问:“那天巷子里的偶遇,也不是偶遇吗?”
“不是、唔!”
“为什么?”他咬住后l颈的腺体,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沉黑的眼眸几乎看不清其中的情绪,“梨宝贝,你到底骗了我多少?”
秦黎没办法再开口,只是迷l离地望着alpha。
那个陌生的omega信息素又出现了,比上一次还要多,沾染在alpha的袖口、衣领上。
心里忍不住滋生出某种尖锐而恶毒的情绪,抽丝剥茧,剥洋葱似的一片片剥开,最后袒露出来的东西名为嫉妒。
梨宝贝很嫉妒。
“老公……”他小声地叫着,用柑橘味抹掉了那个信息素,忽然咬l住嘴l唇,有些难l受地闭了闭眼睛。
威士忌的气味更加浓烈了,和陆边叙在一起时很少闻到温柔的沉香味。
和那个omega在一起时会是沉香味的吗?也会这样,一遍遍地吻着,标记着对方,让对方难l受得想l要l逃l开吗?
……
“你哭什么?”alpha低低地问。
秦黎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