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怕自己有哪一寸地方露在外面,不慎惨遭毒手。
温岑去拿杯子想让她喝口水缓缓的手就这麽僵在了原地。
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三十七章
今日一大早,温岑起身的时候,徐安安听见声响也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睛下面挂着格外明显的两个大黑眼圈,精神颓靡,就这麽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温岑。
昨天晚上她担惊受怕了一晚,最後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见她挣扎着爬起,温岑手一顿,徐安安既已经猜到今山水是他假扮而成,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自是不用再戴着面具。
见她神色不好,温岑轻声道:「今日无事,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去外间洗漱,不吵你。」
徐安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用膳吗?」
「若是回来的早便陪你一起用膳,若是晚了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
玄色冷衣掩去了他的少年公子的清隽,只馀下如隐匿在剑鞘中只待时机出鞘一招见血的凌厉,衣摆消失在了视野内。徐安安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麽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隐隐传来温岑和人的说话声,不过片刻声音消失,主屋内外恢复了一片寂静。
等到温岑走远,徐安安才重新躺倒在了大床上。她本就身份敏感,眼下处境艰难,更得在府里表明她的态度。
徐安安稍稍眯了一会儿也不睡了,起身下床猛地拉开了紧闭的房门。
站在屋外还在打哈欠的桑桑被她吓了一大跳。
「世子妃,这麽早您怎麽起来了。」世子妃脸上的黑眼圈实在明显,世子未免也太不心疼世子妃,连着两天都这麽折腾人,桑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连忙上前想要来扶徐安安,见她眼神空洞眺望前方,顿时心领神会,「世子妃您是想寻世子是吧。世子一柱香前刚走,让您好好休息。奴婢扶您再回去睡会儿吧。」
「不了。」一大早上还带着露夜微凉湿意的晨风铺在她身上,裹挟走屋内的沉闷,徐安安精神一振,「伺候洗漱吧。」
桑桑给她上妆的时候,和徐安安小声嘀咕:「奴婢怎麽瞧您嫁过来之後,脸色倒还没有在徐府的时候气色好。」
「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吧。」屋内窗户大开透气通风,闻着晨露和一路飘过来的饭菜香味,徐安安吩咐道,「随便化一下就好。今日反正无事。」
「是。」桑桑最後给她描画了一下弯眉,便放下了装饰。
世子妃脸色差是因为劳累的过了,得给世子妃好好补补,桑桑决定一会儿就去小厨房说一声,让他们有什麽燕窝鲍鱼海参的都拿出来烧,给世子妃补补身子。
镇平王府每日供的早膳都不一样,今日是一碗小面和罐笼汤包。一笼六个汤包,总共两笼,刚出锅还冒着腾腾热气就给她送了过来。皮薄而不破,汤汁浓郁,徐安安第一口咬开一个小小的破皮,吹了半天的气,才让它凉下来,一口下去,鲜香的汁水四溢开来,能把人舌头都鲜掉。小面也是用了文火熬了一晚上的大骨头汤做汤底,面条爽滑劲道。
早膳吃完,徐安安出了薄薄一身汗,坐在楠木椅子上吹着过堂风缓神,好不惬意。
侍女在来来回回收拾碗筷,擦桌,给花换水,徐安安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未免也太舒畅了。
没有一大早就起床给长辈请安问好,也不用对着一群来给她请安的莺莺燕燕,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再是玩,当真是快活。
桑桑给她端了杯茶,放在手边,屋子已经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乾净敞亮还透着新鲜花香,徐安安半瞌起了眼。
「主子,等会儿要不要上街逛逛,买些新的衣衫首饰。」桑桑边给她扇风边问道。
徐安安很是心动,略一思量还是摇了摇头:「不去了。街上人这麽多,他要是误以为我是去传递消息的怎麽办。」
啊?世子妃在说什麽?传什麽消息?
桑桑十分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说些什麽,且看徐安安又从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椅子不行。去把那个软椅抬上来,放在廊下。我今天便在这里坐上一整天。」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主子都这样吩咐了,她们伺候的人哪有不听从的道理。几人把徐安安指定的软椅搬到长廊下,既不会被太阳晒到,又能吹风,还贴心地把放着茶水的小桌子也移了出去,好方便她口渴的时候拿水吃点心。
徐安安重新在软椅上半躺下。她今天一天就都待在这儿,任何可能会出格的事情都不干,杜绝一切的可能性,温岑在府里肯定留有监视她的耳目,她就要把自己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通通斩断给他看,决不会留有任何通风报信的可能。
世子妃在廊下乘风休息,来往的侍从脚步声都放低了,桑桑拿了薄被和软垫给徐安安靠上,没过多久又给她带来了厚厚的一沓帐簿。
「这是什麽?」徐安安瞬间睁开眼。
「世子派人送来的,说是镇平王府的帐务开销以後就由世子妃您来管了。这是以往的记录请您过目。」世子的护卫刚刚派人送来的,桑桑把那一叠簿子放在了小桌子上。
「拿走拿走,我不看。」她才在这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温岑就得到消息拿帐本来试探她了,帐本这玩意儿牵扯甚广怎麽能随便看,徐安安翻了个身,背对着桌子上垒起的那座小山,「哪里拿的送回哪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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