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一头雾水,「真的没办法清洗吗?」
负责人歉意地摇摇头,指向其中一颗钻石袖扣,「沈小姐,建议您不要再拿去别的乾洗店尝试了,您看,光是这枚钻石袖扣的价格都超过了六位数。」
沈月灼虽然对珠宝并不感兴趣,但跟着她爸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多少也磨出来点火眼金睛的本事。
炫丽又多夺目的火彩分外漂亮,看这大小和纯净度,品质的确够高。
得知估价後,沈月灼瞬间觉得自己抱着个烫手山芋。
可是总不能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吧?
这太奇怪了,沈月灼想想都觉得要命。
踟蹰半天,沈月灼从管家那得知沈父在马达加斯加的海蓝宝矿场出差,晚上七点才转乘落地,暂时不会回来,直接改道驱车回了趟沈宅。
沉曼铃正在庭院里和几个牌友一起品下午茶,众人脸上都带着浅笑,保养得体,又没有烦心事,看起来气色都要年轻些。
「月灼回来了?」
沉曼铃的牌友来回就那几个人,沈月灼一一礼貌问好,见沈月灼回来了,众人也不好继续叨扰,寻了由离开。
等人都散去後,沉曼铃才笑眯眯地打量着女儿,问她最近怎麽样,顺便又问起褚清泽的近况。
「能不能别提阿泽呀,你问我还不如问宋阿姨。」沈月灼听得头大,将褚新霁的那件西装拿出来。
沉曼铃:「你这孩子,我顺便问下都不行吗?毕业後让你回家里住,你不同意,你爸天天在我跟前念叨你。」
沈月灼亲昵地蹭了蹭母亲的手臂,「对了,妈妈帮我看下这件西服,家里能干洗吗?」
两周没回家的女儿突然回来,再看这套男士西服,沉曼铃瞬间了然,「最近谈恋爱了?」
「最近毕业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谈。」沈月灼摇头。
她把玩着桌上摆的几块海蓝宝原石,形状各异,个头倒是都不大。
拿来雕个小猫倒是挺合适。
沉曼铃在她身边坐下,「这衣服总不能是阿泽的吧?」
「当然不是了。」沈月灼顿时有种即将被盘问的不详预感,只好岔开话题,「要是家里也不能洗的话,我就只有还给人家了。」
「怎麽不行。」沉曼铃说,「你爸也有一件,平时可舍不得拿出来穿,只有在会见重要客户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点灰都舍不得沾。」
沈家做的是中端珠宝市场,以天然海蓝宝和各类人造钻石为主,家境只能勉强算得上优渥,跟褚新霁比起来,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那就好。」沈月灼抱着沉曼铃亲了一口,「就知道妈妈最神通广大了!」
沉曼铃嗔怪道:「你啊就是嘴甜。」
沈月灼看了眼时间,「我工作室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回来看您。」
沉曼铃:「又躲着你爸是吧?」
沈月灼讪讪一笑:「免得他又催我跟他做石头生意,说我做游戏就是不学无术。」
听久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沉曼铃叹口气,「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见沈月灼哼哼两声不说话,沉曼铃也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现在你还年轻,多接触一些人倒也可以,只不过最後总归是要收心的。我们跟褚家知根知底,他爸妈也把你当女儿宠,家里又有褚新霁撑着,一辈子顺顺利利,比什麽都强。」
「再说了,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精明,除了阿泽,到哪找无条件包容你的?」
沉曼铃倒也不阻止沈月灼谈恋爱,只要褚清泽不介意,也就随她去了。但结婚不同,几十年的磋磨中,再轰轰烈烈也会归於平静,与其挑选男方,倒不如认真筛选对方的家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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