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仪还想辩解,“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这样的解释,在她听来都有些苍白无力。
萧成隽一笑,他怎会轻易放弃这个折磨她的大好机会。
“仵作会验尸,嫣嫣无需狡辩。那些村民,孤记的可是先被毒死,再被火烧的……”
“啧啧。”
萧成隽将她拥入怀里,她的颤栗那么清晰。
“有人就更倒霉了,没毒死,只是被毒晕,然后……他们就被火活活烧死了。”
“嫣嫣,孤可是杀了仵作,替你保守了秘密哦。”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你要继续听吗,嫣嫣。”
谢令仪惨笑一声,她说什么来着,只有他们最知道怎么骂,才能让对方痛不欲生。
“萧衍是个好人,他光风霁月,赤子之心,万民拥戴他,重臣信服他。可是嫣嫣,那么好的他,你配吗?”
她不配。
“人在黑暗里呆的久了,总是会渴望阳光,可是嫣嫣,那光会把我们烧死的。”
谢令仪擦掉眼角的泪,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人,骨髓里都带着毒,是她痴心妄想了。
她是谢令仪,不是小月儿。
看着萧成隽狰狞扭曲的脸,谢令仪忽然有些明白了,前世他为何会爱上妩贞儿。
那么单纯,善良,无辜。
手上干干净净,心里也干干净净,像是一张纯粹的白纸。
那是萧成隽的光。
春棋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妃娘娘,陛下召见太子殿下,齐王殿下。”
萧成隽轻叹一声,走的依依不舍。
“嫣嫣,我们来日方长。”
谢令仪呆坐着,直到萧成隽出去许久。
她忽地挥袖,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扫落在地。
查到第三日,清风从城郊废置的义渠里捞出了一具尸体。
面部肿胀,身体浮肿。
前胸还有一道已经腐烂的刀伤,清风让那日在场的锦衣卫来辨认,都指认说就是那日闯戏班子,杀人逃逸的凶手。
“能确定吗?”
“这一刀是卑职亲自砍的,前浅后深,最深处在脏腑处,卑职最清楚了,绝对是此人无误。”
“大人,还打捞上一些女子用的荷包。”
清风仔细翻了翻,“看这布料做工,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送回去,仔细查一查。”
萧衍看着面前花花绿绿的荷包。
清风低头,为他一一指认,“这是丹阳郡主的,这个是清河公主的,旁边那个浅色的是晋阳公主的,还有承恩公府,卢国公府,镇北候府……”
萧衍抬手,打断了他的如数家珍。
“都确定了吗?”
“是,都去上门询问过了,她们都承认,荷包是自己的。”
清风推测道,“想来是……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竟收集了这么多贵女的贴身物件儿。
“清河公主还给您捎了话。”
清风半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公主殿下说,‘此事关乎众多勋贵之女的名节,还请皇弟莫要再纠缠不休,给她们平惹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