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门……不知何时竟已门洞大开!
门外黑漆漆一片,就像牙齿的豁口。
其馀戏子们跟在她们俩身後,一齐向门外走。
走路的时候,由於裙摆的晃动,她们的脚尖便会从裙子底下漏出来。
是正的。
不是鬼。
香菜冰激凌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
「要跟出去麽?」她问寒辜。
寒辜朝兴高采烈的爱丽丝的背影努努嘴:「看见了麽?她跟上了。她一向运气好,跟着她走准没错。」
香菜冰激凌「哦」了一声,捋了两下头发,抬脚就要往前走,却见寒辜站在原地不动。
「你不走麽?」她问。
寒辜重新把墨镜戴上了:「我等阿川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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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秦问川和淮南月此刻并不能立刻脱身。
桌子上那把刀被秦问川握在手里,轻轻巧巧地耍了个刀花。
「我表演得咋样?」秦问川耍完,冲淮南月wink了一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淮南月:……
淮南月劈手把刀夺了过来,也耍了个刀花,而後面无表情地问:
「你就不怕我真给你杀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然就要被永远困在这儿了。」
秦问川仰头望天花板,片刻後道:「32。」
「嗯?」淮南月没听懂。
「你刚说了三十二个字。」秦问川吊儿郎当地笑着说,「真的好长!一向惜字如金的你今儿吃错药啦?」
淮南月:……
淮南月并不太想理人,心绪流转间又觉得有点好笑。
看看,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她俩间却生出了一些莫名的信任。
譬如这会儿,她便笃定,秦问川不会杀了她。
在险象环生的环境里,信任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毕竟信任和背叛总是相伴相生,就好像真理和谬误互相依存。
那把刀在手里攥了半天,大概是有点累,淮南月准备给它搁下。
她走到窗户旁,刚打算把它搁上八仙桌,倏然瞥见外头闪过一个人影。
「谁?」淮南月问。
秦问川已经追了出去,片刻後,拎了一个平头正脸的小姑娘进来。
那小姑娘笑嘻嘻地说:「蔷二爷,找我何事?」
秦问川笑道:「天热,让你进来凉快凉快。」
小姑娘感激地道起了谢,结果下一秒,她便被某人毫不客气地灌了一瓶液体。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