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神色也冷,“你的人?大哥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傅司臣眸色深沉近墨,攥住盛矜北的手力气一点没松,反而更加用力,攥的她痛麻。
“我是她上司。”
傅书礼眼底玩味。
“仅仅是上司吗?”
“不行吗?”傅司臣声音压抑着愤怒。
“现在是下班时间。”傅书礼紧紧拽住盛矜北的手腕,唇线拉直,“她是给你打工,不是卖给你了。”
“就算是下班时间也轮不到你管。”
傅书礼手背筋络绷紧,“下了班她有选择跟哪个朋友玩的权利。”
“朋友?”傅司臣轻嗤,“你吗?”
傅书礼语气加重三分,“你半夜为了你公司的员工拦截我的车,大嫂知道吗?”
傅司臣睥睨他,“那么关心她,不如多去跟她去多开几次房,再续前缘。”
傅书礼蓦地发笑,“看来大哥并不在乎自已未婚妻给戴的绿帽子,是不介意绿帽子还是不介意出轨的人?”
傅司臣干脆不跟他废话,握着盛矜北的手腕一再用力。
傅书礼也不见得松手。
成年男子的力气大,而且又是两个极具野性强悍的男人。
她在中间像块夹心饼干,被硬生生撕扯,捏的她骨头生疼,扯的她皮与骨似要分家。
“嘶——”
盛矜北胳膊抽痛,“好疼。”
傅书礼闻声先松了手。
由于惯性,她被拉扯,直接跌入傅司臣的怀中,鼻骨碰到他坚硬的胸膛,酸的眼泪汪汪。
傅书礼勾唇戏谑,“大哥才是真正的时间管理大师,从大嫂床上爬下来,立刻又来了这里,名鸭赶场子都没你这个赶法。”
盛矜北刚刚治愈的心又开始隐隐抽痛,他们从傅家离开到这个时间。
多次没有,做一次肯定是有了。
傅司臣抿直唇线,看上去样子很火大,“少在这说风凉话,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别动她。”
傅书礼‘啪’一声关上车门从车里出来,“我若是不离呢?”
傅司臣一张脸如古井寒潭,“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傅书礼冷笑,向前迈了一步,“大哥,我若是挑战呢?”
傅司臣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用力一甩,直接将盛矜北塞进车内,’啪’地摔上门,锁车。
力道之大,震的盛矜北浑身一颤。
车厢密闭,她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却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像亲兄弟,更像仇人。
只见傅司臣一把揪住傅书礼的衣领,面色阴鸷。
一个逆着光,一个迎着光。
两张几近相同的脸。
妖冶,诡异。
似黑白无常,又似活阎罗王。
傅司臣发了狠,阴郁的脸上带着煞气,“你敢用你那些脏手段动她,我就能让你再尝一遍当年生不如死,痛恨活在这个世界的感觉。”
傅书礼清俊脸上的浅淡的笑容一寸寸,一厘厘冷却。
他不太喜欢笑,与陌生人的隔阂感很强,此时生起气来,这种感觉更为强烈,眉眼间的锋利宛如刀子。
骇人的诡谲。
“你还敢提当年?”傅书礼胸口剧烈起伏,“要不是你,我何至于。。。”
话到嘴边,他猛地咽下,双手攥成拳头,骨节泛白。
傅司臣非但没松劲儿,手上力道更紧几分,将傅书礼狠狠往前一拉,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做人,别不做人。”
傅书礼脸上新添了笑意,“大哥,你说的没错,既然我活下来了,你的位置,你的一切我都要争,要抢。”
说罢,他凑近,贴着傅司臣的耳畔,蓄意加重音节。
“特别是你的女人。”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