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晃了晃手中的药膏,“我看你脖子有伤,没感觉疼吗?”
盛矜北摸了摸,确实好像是破了点皮,被阳台的荆棘藤蔓刺伤的,沾了水确实有点疼。
“过来坐下。”傅书礼打开药膏,用棉签蘸取了一点,“我给你上药,你自已看不见不方便。”
盛矜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傅书礼缓缓靠近,“可能会有点凉,你忍一下。”
盛矜北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傅书礼要笑不笑看她,“还没开始呢?你怕什么?”
盛矜北吐出两个字,“怕疼。”
傅书礼弃了棉签,直接改用手指,指腹的温度刚好让药膏不那么凉,“别怕,现在不凉了,我轻轻的。”
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熟悉的檀木香也压了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
他们第一次挨的这么近,她只要稍微一动,鼻翼就能相贴。
当药膏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盛矜北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傅书礼立刻停下动作,“很疼吗?”
盛矜北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摇了摇头,“不疼,你继续吧。”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是几近相同的脸,为人处事如此相反。
一个温润,一个野痞。
一个温柔,一个野蛮。
“好了。”傅书礼收起药膏,“过几天就会好的,睡吧。”
他帮忙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等到他快要走出房间之际。
盛矜北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书礼。”
傅书礼笑着,“想让我留下来陪你睡?也不是可以。”
盛矜北脸色迅速蹿红,“不是,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夹被子睡觉的?”
傅书礼站在床前,替她掖好被子,“你生病的时候,是我照顾的你,你忘记了?你的小习惯我记住了。”
盛矜北耳根红透,“不好意思,我。。。”
傅书礼捋开她鬓角的发丝,一板一眼指出,“你思想不纯洁。”
盛矜北的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口齿也变得结结巴巴,“我。。。哪有。”
傅书礼勾唇,“看来你是很想让我陪你睡,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说着,他噙着笑,故意放慢动作,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缓缓一勾,纽扣脱离扣眼。
盛矜北一时怔住,一眼不眨。
一粒粒纽扣被解开。
他顷刻间就褪了大半衣衫,不似傅司臣那样白,蜜蜡色的肌肤,肌肉勃发贲张,线条深度凹陷,男人味十足。
盛矜北回过神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你怎么这样!”
她尖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将头缩进被子里。
傅书礼轻声笑,“怎么,害羞了?我不过是准备同我女朋友一起休息,你这么大反应。”
他停住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扯了扯被子,“好了,别闷坏了自已,出来吧。”
盛矜北在被子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探出脑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
“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傅书礼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挑眉笑。
“今晚我就睡这儿了,你要是害怕,就往我这边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