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守鹤遂又将昨日事事无巨细告知时固源,独宜到有些如坐针毡,这些事她如今的身份听着那是真不妥。
崔静凑到她身边轻声说:“不用管,吃咱们自个的就是,老爷就是瞧着凶,他若真是严父,能把守鹤宠成这样?”
用完饭,独宜被崔静留下来帮着看绣样。
“多选些过年好给你们做新衣裳。”崔静拉着独宜絮絮叨叨,“公子院子如何了?”
独宜自然诚实地说了,“到底汤嬷嬷年岁大了,倘若因着穗枝传出去公子虐|待奶妈妈的话,倒是不好了。”
崔静也愁这个,“我就怕守鹤日后真想着汤嬷嬷好,要把穗枝留着做房里人。”她看独宜,“你可得把他给我看好了。”
独宜说了个好,崔静又说,“你后面陪着公子读书,肯定会烦闷,我名下有几处农庄你替我去看看收成,有什么不妥的你只管处置。”
“好。”独宜想想,“公子读书就得有个样子,不若请个老师进来?”
田妈妈也附和,“对,咱们这处不是还有个老学究吗,请过来给公子讲课最好,再把温小公子请过来一起,公子必然乐意的。”
崔静满意点头,“穗穗你别有压力,我和他爹就没想过他考中,到底他有心知道替家里打算了,怎么家里也不能推了他的心意,大不了花钱给他卖个官也可以,咱们家也就钱多。”
外面招财来说时守鹤那边说完事,后边半句虽不说也明了,是要独宜跟着去。
独宜起身行礼离开,跟着时守鹤出了院子,独宜总感觉时守鹤不对劲,总是走快他两步,分明来时还是并肩说着话来的。
时守鹤步伐停住,回身凝视独宜。
招财极其聪明地退到后面,在听不清小声说话,主子大声叫他能够听到的地方站好。
独宜微笑看他,“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时守鹤垂眸,“今早你都出去做什么,如实交代。”
独宜放在腰间的手捏紧。
时守鹤盯着她脑门,“我直接点,和你走在一起的男子,是谁?”
独宜低头眸光有些闪烁。
别急,让她想想怎么编。
“说话!”
独宜闭眼。
你别吼,我马上就想到了。
“穗穗!”
独宜抬眸,“是我的娃娃亲!”
时守鹤指着她,想也不想砸出一句,“你重新编一个,这个我不接受!”
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