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川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心痛欲死。
他的欢欢不愿意再见到他,想必也不愿意让他把姜雨柔送下去见她。
“。。。。。。咳咳咳。。。。。。咳咳。。。。。。”
姜雨柔死里逃生,此刻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再也顾不上丢脸,爬起来就想跑,却被谢有川派人抓住。
“姜雨柔,我不会杀你,却也不会放过你。”
“从今日起,你就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为欢欢超度吧!”
什么?!
让她当尼姑为孟岁欢超度?!
姜雨柔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怨念,她大吼了出来。
“谢有川,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孟岁欢受到的一切伤害,那都是你强加给她的!”
“你不愿意背负害死她的罪名,就要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吗?”
谢有川不愿意听她再说。
他让人堵了她的嘴,对她施以剐刑。
锋利的刀一寸寸割在她的身上,划开她的皮肤,剜出她的血肉,片片落地。
姜雨柔这一刻痛到昏厥,下一刻却又被剧痛再次唤醒。
如此反复之下,她冷汗涔涔,只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了才好。
全场的宾客面色骇然。
他们眼见着相爷将一个新娘千刀万剐,又眼见着相爷要和另一个死人,不,是死去的妖怪举行冥婚。
他们想要逃出相府,不愿再参加这一场怪异的亲事。
可是谢有川却令人将各处的门牢牢地把守住。
根据谢有川的话来说,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怎么能没有宾客道喜?
他们被迫留在这里,被漫天的血色包围着。
鲜红的布景与猩红的血液交织在一处,令喜堂如同地狱一般诡异可怖。
而谢有川一袭白衣,披麻戴孝。
在重重的血腥之下,他仿佛来人间索命的白无常。
但凡有人朝他看上一眼,便打从心底里渗出寒意。
他踩过蜿蜒一地的鲜血,打开了孟岁欢的棺椁。
只是一眼,他脸上便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