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死敌,却还记得要给对方带上早餐。
牧舟默默咽下不需要说出的话,圆眼无辜地看着司晴:「姐姐,我去帮你拿鞋子吧。」
「倒也不必……」
「就是要,」牧舟难得执拗地说,「仪式感不能不要,对付敌人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没等司晴回复,他迅速捞走了司晴脚下的拖鞋,「等我回来。」
他很快冲进了自己房间,换了身乾净体面的衣服,还用水抓了抓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头发。
过了半晌,他揉乱过於工整的发型,特意营造出不经意间刚起床的慵懒感。
不知道是哪样的「死敌」。
牧舟舔了舔犬牙,发出一声轻啧。
他慢悠悠地下楼,等到了门口,恰好等到门铃声响起,他抱着手臂等了几秒,才前去开门。
「来了,」他慢悠悠地拖长语调。
门外是一张十足斯文的脸,和牧舟截然相反,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眼型往上勾起,一笑便是花落。清瘦且英t俊,看起来还很有钱。
他的个子和牧舟差不多高,看体型也觉得是常年锻炼的类型。
「你好,」他微笑着问,「我找司晴。」
「姐姐还在楼上,你有什麽事吗?」
「我是来找司晴谈事情的,」他说,「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如果我说不呢?」牧舟故意问道。
「你只是她养的一条狗,有什麽资格替她做决定?」来人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麻烦你把司晴从楼上叫下来,我给她带了早餐,」
「哦,」牧舟看起来没有生气,湛蓝的眼甚至微微弯起,「那你再等等吧。」
他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掀起的冷风成功让外面的人黑脸。
牧舟带着司晴的鞋和被他带走的拖鞋又上了楼。
「回来了?」司晴的目光焦距在平板上的资料,「见过外面的人了吧。」
牧舟一声不吭地把鞋子放好,「见过了,人还挺好的,他说,我是你的狗。」
「你不是如愿了吗。」司晴穿上了自己挚爱的鞋,「不满意?」
「不满意。」
牧舟知道狗和狗之间的差距没有那麽大。四肢行走和跪在地上求生的狗,都是为了求生。
被司晴选中那一瞬间,好像前路有了盼头,在人与兽之间徘徊的牧舟发生了一点奇妙的变化。
他说不上来是什麽区别。
但那个人的视线让他觉得冒犯,轻蔑的语气像是在评价一件劣等的造物,不快至极,牧舟差点凶到想拧断他的脖子。
「他一直都是那副嘴脸,不用管他,反正也留不了多久。」
「你要让他进来?」
「不然让他一直吹冷风?」司晴无奈,「他是我老板啊,死了谁给我发工资。」
她的老板让人牙痒痒的同时,还不自知自己到底有多讨人嫌,硬要凑上来找事。
牧舟跟在她身後,刚想说什麽,又死死抿住嘴。
司晴把门打开,照例嘲讽几句,「老板好啊,老板大驾光临,我这厂房都蓬荜生辉了。」
「厂长说笑了。」他没有恼怒,而是笑意盈盈地将纸袋送上,「买的你最喜欢的那家。很久没吃了吧?我特意早起去买的。」
他绕过司晴,熟练往里走。
「终於乾净了,看来你捡回来的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转过身,「怎麽样,想好了跟我回去吗?」
司晴抱着手臂,抠出一根烟,「你忘记我是怎麽用脚底那双鞋给你开瓢的了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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