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想咬人吗?」司晴微微侧过头,就算眼神没有注视着手里的东西,也还是熟练地将存储的材料放置到一边。手木仓被司晴捡了起来,和它同样被放置在平台上的,还有牧舟掉下的止咬器。
「嗯,」牧舟诚实地发出了咕噜声,「想咬,还想吃。」
司晴顿了一下,捞起止咬器牢牢在他的嘴部扣好,「你不想。」
牧舟口中的两个动词藏了不太纯洁的意味,却坦荡荡地说了出来,清爽的嗓音依旧明媚,像是海风携着巨浪涌来,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滩上看不到任何一处惹人不快的事物,仿佛所有的心思就这样赤裸裸的曝光在阳光下。
他顺从地接受了止咬器,甚至没有抱怨过於短暂的自由。
牧舟单纯的狗狗眼无辜下垂,仿佛在为司晴无声的拒绝感到失落:「不可以吗?」
「不可以。」
牧舟哦了一声,「可是我肚子饿了。」
司晴忍了忍:「有力气吗?有力气就自己去做饭。」
牧舟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耍赖道:「再多安慰我一点嘛。姐姐就不能说点我想听的话嘛?对待病人至少要温柔一点吧?」
司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脸t上浮现了「果然又来了」的熟练到让人心疼的为难。她挪动了一步,顿时感觉肩上的压力巨大,差点被牧舟压得摔倒。
她正在吃力拖着背上的巨型犬往前走时,突然听到了身後的人问。
「你也会像这样娇惯下一只狗吗?」他的语气里含着故作天真的忧虑。
明明怕得不行,还要装出镇定的样子假装不在意地问询。
司晴觉得他好笑,又觉得很可爱。
「不一定是狗,也可能是鹿或者兔子,还可能是熊猫。」
「鹿和兔子没有廉耻心,熊猫……」牧舟语速很快,「养熊猫是犯法的!」
「那还是接待出现犬类特徵兽化的病人吧。不过也不一定是狗,也可能是狐狸什麽的。」
牧舟的尾巴垂下了。
「狐狸也不好。」
「那什麽比较好?」
「我。」
短暂的沉默之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要怎麽做才能让你不去看别人啊。他们都没有我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只能给你做饭洗衣服,还要□□的狗了。」
「所以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说吗?」
「要说。」
牧舟的诚实让司晴露出了今天为止第一个浅浅的微笑,连眼下挂着的黑眼圈也变得生动起来:「如果我说会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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