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宇等得不耐烦了,终于想要给云浅发条消息,结果看见了云浅发的朋友圈。
那个男人的脸上还是贴着爱心贴纸,看不见脸。
看见这条朋友圈的时候,江靖宇顿时火冒三丈。
他还在担心她,她竟然已经走了?她是故意的吧?她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开车!”
老王见江靖宇脸色那么难看,根本不敢迟疑一秒,就把车子开走了。
纪星澈带着云浅回了家,客厅里的灯打开,云浅换了拖鞋走在前面。
纪星澈一眼就看见了她肩膀上的血迹,“你肩膀怎么了?”
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格外显眼。
“嗯?”云浅伸手摸了摸,因为血迹已经干涸,她什么都没有摸到,只是碰到伤口还挺疼的。
“别动!”纪星澈走过去,“扣子解开两颗。”
云浅照做,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纪星澈碰了一下,发现血迹把她的衣服粘住了。
“我先去拿药箱。”
纪星澈让云浅坐在沙发上,他去拿了药箱过来,他小心翼翼才把衬衫和肩膀的伤口分开。
只是一个小伤口,旁边有一些青紫。
“怎么搞的?”纪星澈拧眉。
白嫩的香肩,让这么个伤搞得惨不忍睹。
“酒会上有个酒鬼把一个大花瓶弄倒了,刚好砸到了我。”
纪星澈没有继续追问,如果是她没有看见花瓶倒下来,直接砸在她身上,肯定不会伤得这么轻。
应该是她为了保护江靖宇冲过去,所以只砸了这么一下。
“哎哟,谁家的小可怜……”纪星澈吸了吸鼻子,“上个破班,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紧接着又道:“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家的,小可怜……”
云浅肩膀一颤,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和纪星澈是已婚夫妇,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他来安慰她。
纪星澈发现她耳朵红了,低头抿嘴笑笑。
“这医药箱准备得可真值,刚搬家几天啊,没少用啊……”纪星澈说话的腔调,仍旧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说的也是,我最近可能走背字吧,该去找个庙拜拜了。”
“那就去啊。”
“啊?”云浅不过是随口说说。
“明天你就应该辞职了吧?正好有时间,我们去找个庙拜拜,听说崇山上面有个崇福寺,挺灵的。”
“……”
“刚好我也想去拜拜,赶紧让我大红大紫,一起去吧?顺便爬山看日出,怎么样,纪太太?”
“好啊。”
他都这么说了,云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就这么说定了。”
纪星澈给云浅的伤口上了药,已经夜里十一点了,两个呼道晚安便回了各自房间。
纪星澈拿出手机给陈淞发消息。
“找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设计一款平安扣。”
陈淞看见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用羊脂白玉来做平安扣,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行吧,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这个晚上云浅抱着她的小蓝兔入睡,纪星澈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脑海中。
最近这段时间这男人在她脑子里出现的频率十分高。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然后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醒来,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日历。
今天是正式辞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