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不知道,只莫名的害怕,患得患失的样子根本不像他之前的心态,倒像个喜爱玩具的孩子。
“好了,快起来吧,要不再睡一会儿也行。”常嬴将手放在他的肩头,想要推一推他,却还是没狠得下心去。
就这样吧,再浪费一点时间也没什么。
所以在两个人缠绵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常嬴和秦北才稍微收拾了一下起身,正碰上来欢楼的檀洇。
好家伙,这人是谁?常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子还想不起来,直到檀洇身后的白森侧出脑袋来,她才相信,这人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来欢楼寻欢作乐的客人。
但是是谁她还真的不能肯定。
更不要说眼前这人瞧见她之后便露出了一脸便秘,恨不得扑上来咬人的表情。
这谁啊?又是她之前惹到的人?
“常嬴,我带人来了。”白森说道:“这是当时在坤皆虚境的时候,那个一心想要跟你较量一番的檀洇,元始天尊的弟子,”
“还记得吗?”后面这半句她没问出口,因为以她对常嬴的了解来说,不用问,肯定是不记得,到时候当着这么多人再叫檀洇尴尬。
“嗷~”她长长的叹了一声,大概已经将他的身份和脾性对上了。
不过他们也没怎
么接触过啊,当时光顾着对付穷奇和帮燊尽个人情了,谁还记得这么个才露过几面的人。
啊?你说檀洇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她怎么可能没印象。
那还真是错了,她确实是一点都没印象了,锁妖塔里日子绵长,能瞧见的脸孔都是那么几张,檀洇的模样也早早的模糊在那些时光里了。
“你怎么带他来了?是他师尊知晓了我的行踪,派他来杀我的吗?”
常嬴问的直白,因为在她这个将死之人的眼中已经没有什么是要她忌惮的了。
啊不对,好像她之前也没忌惮过什么。
白森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身旁站着的檀洇脸色更加阴沉,其中又好像带着那么两分艳羡。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咱还是先进去再说好吧?”白森抢先一步推开她的厢房,身后跟着个倨傲的少年。
啊不对,是倨傲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害怕胆怯的少年。
“行,进来就进来,左不过不是你第一次来了。”常嬴回头瞧着白森,突然感觉她们相识的时间很短很短,当年她青涩的面庞还倒映在脑海里,跟现在的人重叠在一起。
怎么会短呢?得有一千三百多年了吧。白驹过隙说的不错,一道闪光过去,便各自长成现在的模样,有着不一样的性格了。
“你想什么呢?站在门口盯着我一直看,难不成是不想叫我进你的门?”白森反过头来问她,却不想自己说的这话有什么不对。
“
她早早的便是我门中人了,怎么还能进你的门?”秦北走过去牵起常嬴的手,将她拉到床榻上坐着:“看,她是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