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景尧抱着许静姝回到城堡,已经是后半夜。
安德鲁和值夜班的佣人守到门口。
许静姝窝在雍景尧的怀里熟睡。
她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双手无意识勾住雍景尧的脖颈。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天鹅颈上的咬痕。
“先生,”
安德鲁耳观鼻,鼻观心,将视线维持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
“嘘。”
雍景尧将食指抵在唇间。
示意安德鲁不要说话。
安德鲁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许静姝蹙着眉,像是陷入梦魇,眼角湿润,唇角微抿。
一旁的佣人惊异的戳了戳安德鲁。
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
先生是不是太宠夫人了?
从未见过先生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
想要巴结雍景尧的名媛数不胜数。
可他始终保持着疏离和高傲。
仿佛能通过姣好的皮囊一秒洞察她们的真实意图。
权利,利益,成为雍景尧妻子的成就感,和霍特家族自带的尊贵地位。
每一样单拎出来,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他不会直接用鲁莽破格的行动和冰冷狠毒的语言拒绝她们。
这不是绅士所为,也有悖贵族礼仪。
举手投足的矜贵和置身于千里之外的孤寂感,足够将其他女人隔绝开。
令人不敢造次。
他像是盛开在雪山上高不可攀的莲花。
只可观赏,不可亵。渎。
从小到大,他都带着一种超乎于常人的成熟与稳重。
除了家族利益,仿佛其他的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吹不到他的耳边。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全场的焦点。
可他眼中的焦点,却不在这些凡夫俗子身上。
所以,当佣人和安德鲁看到雍景尧的瞳孔里映出许静姝的身影,不可谓不震撼。
千年铁树开花?
老房子着火?
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
雍景尧将许静姝轻柔的放在双人床。
她的小腿有好几处被座椅的直角按钮硌破了。
褪下长裙,小腹侧面的皮肤还有男人暗红的掌印。
纵使雍景尧的动作再温柔,许静姝还是不舒服的皱紧眉头。
她翻了个身。
脚腕却被雍景尧握得死死的。
许静姝绵软无力的蹬了一下。
之后,便像是认了命,不再动弹了,裹紧被子睡觉。
“这是你自找的。”
“你真不该,乖乖待到我的身边。”
藏匿在床头灯阴影下的眸子,晦涩不清,幽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