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放下茶杯,盯着陈静溪,“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陈静溪瞥了一眼老鸨,便开口道:“徐妈妈这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老鸨摸了摸脸,自嘲地笑道:“我早就人老珠黄,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姑娘。”
陈静溪淡淡一笑,话锋一转:“听闻醉梦楼新来的花魁姑娘美艳无比,让妈妈的倚翠楼清静了不少。”
老鸨听到这里,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姑娘来我这倚翠楼就是为了说这些?”
陈静溪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是。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帮徐妈妈的。”
老鸨闻言,身子往后一靠,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难道姑娘想进我这倚翠楼,做姑娘?”
一旁的寒雨听到这话,顿时怒了,举起手中的剑,“你放肆!”
老鸨身后的几个汉子见状,也纷纷上前。
老鸨却是不屑地看了寒雨一眼,对着陈静溪说道:“难不成姑娘想靠这张嘴帮我?”
陈静溪示意寒雨将剑收起,然后说道:“我在玄武大街有一间胭脂铺子。”
老鸨眼睛一亮,“姑娘说的是一品阁?”
陈静溪点了点头,“正是,一品阁的胭脂香粉,徐妈妈想来是知道的。”
老鸨连连点头,一品阁她自然知道,百年老字号,里面的胭脂香粉是供不应求,京城至少一半以上的名门贵妇都在那买。
陈静溪道:“以后一品阁可以为倚翠楼提供这些。”
老鸨闻言,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苦笑一声,道:“承蒙姑娘看得起,但我这倚翠楼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一品阁的胭脂我们也用不上了。”
陈静溪摇了摇头,“我既然来跟你做生意,自然不可能让妈妈经营不下去。”
老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打听过醉梦楼能吸引众多宾客,除了花魁的美貌之外,还有那些异域风情的舞蹈。倚翠楼若想分一杯羹,就必须另辟蹊径。”
老鸨眉头紧锁,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陈静溪继续说道:“妈妈这里的姑娘,我看未必逊色于醉梦楼。只是需要一些新的元素来吸引客人。我这里有一个想法,妈妈可有纸笔。”
老鸨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陈静溪沉思片刻,拿起纸笔,开始画画。
不一会儿,就画好了一张图。
老鸨拿了过去,仔细一看,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
陈静溪接着又一张张地画起来,度越来越快,不到一个时辰,画好了十张图纸。
陈静溪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老鸨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吗?”
陈静溪笑道:“自然是还有的。”
老鸨瞧着陈静溪,问道:“没想到姑娘有这本事,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陈静溪道:“不敢,小女子姓陈,排行第二。”
“二姑娘有什么条件?”
陈静溪正色道:“我要倚翠楼为我所用,还有每年三成的利润。”
老鸨惊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姑娘,这条件未免有些……”
陈静溪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妈妈,我当然不会让你亏本,以后这倚翠楼的酒水,胭脂香粉由我提供。”
老鸨听了这话,神色还有些犹豫。
陈静溪见此,拿回图纸,“既然徐妈妈不想做这门生意,我们这就告辞。”
老鸨急忙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