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人会引狼入室,把这样的危险人物安置在身边。
江月应该是她之前的表现太让周颂年安心。
毕竟她以前只是有点爱捞钱,而且捞的很规矩,连离婚补偿都不敢狮子大开口。
也很乖顺,他不想要孩子,她就不生,她本来也不想生。
这么一想,她以前还真有点“贤惠小娇妻”的意思,怪不得那么憋屈。
但现在情势早已不同。
江月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野心昭然若揭。
但凡周颂年有点理智,他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然后重新审视他跟江月的关系有多不可靠。
这样贪心的女人留在身边,迟早要酿成祸患。
江月能想到的事情,周颂年没有理由想不到。
但他依旧抱着她,脑子慢悠悠地盘算思索。
周颂年不会对着江月承诺,说:‘以后周家的所有东西都给你跟我们的宝宝。’
这种话太假了,他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对商人而言,信用是很珍贵的东西。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继承到所有家产。
所以周颂年只看着江月的眼睛,很郑重地说:“它能继承到我的财产。”
“全部吗?”
江月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恨不得当场生出一个宝宝,然后周颂年立刻原地去世,让她们母女(母子)继承所有家产。
周颂年沉吟一会,说:“大部分。”
他总得给她留一些。
江月性格是不适合执掌公司,但他也不是刻薄丈夫,会在遗嘱上写家产全给孩子,半点不给老婆。
当然,要是他们死的时间接近就好了。
周颂年希望他能死的时间比江月晚上一天。
这样他就相当于掌控了她的全部人生,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他满足,周颂年只稍微一想,就觉得心下悸动。
爱不爱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他想要,他得到,他拥有,完完全全地占据跟征服才是他的人生主题。
而江月……
江月“喜极而泣”,她扑到周颂年怀里,莹莹落泪:“老公人家最喜欢你了。”
周颂年冷哼一声:“不是前夫吗?”
江月锤他一拳:“别说那些话了,你怎么这么扫兴……”
她头皮发麻,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枕在周颂年的胸口上,他传递过来的体温很热,像是点燃的火,要将她焚烧殆尽。
江月的笑中带着扭曲的决绝。
周颂年一定不会想到,她现在不是在为将来可能得到的钱财高兴,而是在心底怒骂他。
‘死骗子!说好的吃腻了就放人呢?’
该死的周颂年,她不过试探一句,他就连小孩的继承权都敲定了。
鬼知道他要跟她纠缠多久!
万一他玩弄她玩到四五十岁才放人,她就算拿着再多的钱,拖着一副衰老的身躯,带着一两个野心勃勃的小孩,估计这辈子都得搭在他身上。
狗东西,想的还挺美。
她才不要给他生。
江月在心底规划着最佳逃跑路线。
她以前还对周颂年怀着一种迟早脱离的希望,所以按兵不动,在G市当着翘首以盼的“望夫石”前妻。
现在希望没了。
江月也很现实。
她要在他真回过味之前,趁他尚还留存几分心软之际,尽早卷钱跑路,跟她的死鬼前夫这辈子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