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觉得我是傻子是吧?这可是老子的地盘,你们以为能跑得脱?」
褚雪镜:「……」
卫北临:「……」
一个荒废八年多的江湖门派旧址,为什麽还会有人看守啊?
第50章毒她和秦合欢说了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你们这对野鸳鸯,要幽会不去城里,到这林子里来做什麽?」
锺远文抱臂站在两人身後,这俩崽子以为他是什麽都不会的普通人呢,天真得可爱。
那高个子男人身形顿滞一瞬,随即状若无事般转过身来,朝他拱手一拜,「这位……仁兄,我们非恶意冒犯,实在抱歉。」
锺远文挑剔的眼神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心道模样还挺俊,就是不干人事,冷冷哼了一声,「少给我来这套。说!你们鬼鬼祟祟干什麽呢?!」
这明显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卫北临太阳穴突突地跳,正要说什麽,便见身边的少女亦转身,她脚上的伤让她不能走得太快,但几步距离还是能做到的。
褚雪镜止步他身边,轻声道:「我们的确不是有意冒犯。」
「此前我同我夫君上天界寺祈福,下山时却惊了马,落於崖下,」她言辞镇定,有理有据道,「我不慎受了伤,是故发现有荒废的屋房,便想看看有无遗留的救急伤药,不想竟是有人居住,是我们唐突了。」
此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他们的来处,又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和「药医谷旧址」这五个字撇得一乾二净,好似当真是无意路过,用意单纯。
可惜对面的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留心去听,反而双眸死死锁在褚雪镜脸上,一时竟是连挂在嘴边的恐吓和威胁都忘了,仿佛要从褚雪镜脸上看出朵花来。
「兄台还有旁事麽?」即便中年男人的目光并没有旖旎和暧昧的成分,卫北临还是握着褚雪镜的手腕将她挡在身後,「我们什麽也没拿走,若是您仍觉不妥,我们可以赔偿。」
青年的身形将少女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锺远文方回过神来,眼神却追着褚雪镜的身影,不肯从她身上移开。
卫北临拧眉,这人手里拿着锋利的斧头,和他纠缠得不偿失,乾脆道:「没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等等。」
锺远文颇为急切地冲女人问道:「你今年年岁几何?」
褚雪镜眸光轻动,拽了拽卫北临的袖袍,并不回应。
卫北临抬臂将人彻底护在身後,面露警惕,「你干什麽?」
锺远文总算将注意力挪回青年身上,意识到两人可能误会了,尴尬地咳了一声,「这位姑娘同我一位故友实在相像,我绝没有其他意思!」
和天界寺的静无禅师说辞一样。
褚雪镜手指攥着男人的衣袍,她并不急着出来追根究底,而是缓缓道:「世上之人千人万相,总有相似者,我自幼长在金陵,您怕是看花眼了。」
哪知锺远文拎着斧头踱了两步,抬目却是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就算有像的,也不会像你这麽像……仿若亲母女一般。姑娘,你告诉我,你当真从小长在金陵?」
男人的袖袍被无声攥出深褶。
卫北临眸色微深,如若眼前的中年男人所言有假,褚雪镜便不会这般犹豫。
他掌心覆住少女抓着他衣袖的柔荑,既然褚雪镜有所顾虑,便让他来开口,「阁下口口声声说像就像,我们萍水相逢,自然不敢轻信。敢问阁下口中的故友是何许人?」
青年人所说倒也并无道理,锺远文粗眉揪成一团,五大三粗的脸上罕见得流露出一丝纠结。
「这样吧。」思衬半晌,锺远文打量着两人道,「我姓锺,名唤锺远文,怀州河渠人士,曾拜师药医谷门下……你们不是坠崖受伤要找药麽?随我来吧。」
他神色坦然,虽说手中还提着斧刃,却不像贼人鼠相之辈,也不管他们跟没跟上,径直先在前面引路。
卫北临回头与褚雪镜对视一眼,褚雪镜轻眨了下睫毛,点了点头。
锺远文走在前面,倒不好再像之前那般背或抱着,卫北临扶着她慢慢走,期间锺远文几次转头过来看,不由放慢脚步,最後直接抱臂站在原地等着。
「你俩刚成婚不久吧?」他突然冒出一句。
卫北临差点左脚绊右脚给他跪了,又怕多说多错反而露馅平白找麻烦,敷衍地「嗯」了一声。
「我看也是。」锺远文看着一副粗人样,话还不少,「刚成亲的人都这样,如胶似漆的,腻歪。」
卫北临:「……」
不过锺远文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转而又道:「话说你们怎麽发现我的?还跑那麽快。」
两人脚步皆是一顿。
中年男人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甚至面上还笑呵呵的,褚雪镜不禁心沉了两分。
这个钟远文看似粗蛮不拘小节,实则心思细腻,竟还惦记着他们起初的说辞。她轻轻笑了一下,「此处荒无人烟,又是深林,故而比平日里更警敏些。」
锺远文没说信不信,下巴朝卫北临抬了抬,「你夫君会武麽?」
话题跳跃得太快,卫北临掀眼,俊脸上又露出几分怀疑,锺远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随口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褚雪镜回握住男人的手,答道:「不算精通。」
那就是会了。
<="<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