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却还是不肯承认。
“我不过是怕采花贼又来害桃夭娘子,所以想在她榻前睡着守夜而已。”
“你们说我是贼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去了官府,我也是清白的!”
“倒是你们两个才更可疑吧,我在正堂没见过你们,你们根本是偷偷潜入桃夭娘子房间里的,可见绝非好人!”
“你!”
李青溪气的不行。
事到如今了,他竟还在狡辩,还在给他们泼脏水。
可就算抓到了人,偏偏她还真没有证据。
岑浮舟看着这死不知悔改的人:“证据不就在你衣服里么?”
说着,他伸手将地上的外衣袖袋打开,从里面摸出一方白色巾布。
“这巾布沾了迷药吧?方才我看见你用它,去捂桃夭的口鼻了。”
长福脸色骤变,但还在垂死挣扎:“不,不是我,是你们塞进去,故意污蔑我的!”
岑浮舟看了他一眼,眸中充满蔑然。
若非李青溪的缘故,这种下三滥又蠢到家的东西,连到他面前跪拜的资格都没有,更不值得他来抓。
“先前几次遭难,桃夭都说感觉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中药昏迷,再加上确实有气味残留,所以连官府都觉得,是外来飞贼。”
“但真正让她昏迷的药,不是下在这上面的,而是在吃食里,我说的对不对?”
说这话时,岑浮舟看向了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糕点。
那是桃夭在跳完乐舞后的膳食。
因为受到采花贼的影响,她食欲不振,还剩了很多。
“你用的是最低级的蒙汗药,几次作案,绝不会只买一点点,不如我们现在把桃夭的吃食验一验,再去你住处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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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去各大医馆药堂问一问,有谁在短时间内,多次购入大量蒙汗药?”
岑浮舟目光淡漠:“离你第一次作案,时间还不算久远,他们一定有印象。”
房中一片寂静,长福哑口无言。
李青溪崇拜地看着他,默默给他竖起大拇指,只觉得林兄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么聪明而又有实力的人,是她的朋友。
她可真是太幸运啦!
李青溪现在甚至于想感谢当初在无量山遇到的马贼,若不是他们,她就不会遇到林兄了。
听了岑浮舟的话,老鸨便派人去搜了长福的屋子,果不其然现了隐藏的蒙汗药。
除此之外,她命人去寻大夫来给桃夭诊治,那大夫也如岑浮舟所说,在糕点里验出了蒙汗药。
在大夫的诊治后,门口的小丫头先醒了过来。
在李青溪的引导与问询下,她也想起来一件事。
那便是每次桃夭在乐舞后回房间,都是长福帮她去取吃食的。
在桃夭用完膳食后,长福还会给她塞些吃的。
原本她以为那是他性子纯,待人好,现在想想,那些东西里都加了料。
如若不然,她不会一守夜就困得不行。
这来来回回闹腾着,烟雨楼里的人也没了睡意,都在讨论着这事,不知不觉就天明了。
李青溪性格外向,面对那些花娘时,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含蓄,被她们一口一个白玉少侠哄的头脑昏,畅谈人生。
有不少花娘时不时投来目光,看向一侧坐着的岑浮舟。
因为这位郎君虽然尚且年少,但实在俊俏。
但他神色实在淡漠,以至于没人敢去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