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商晚茗原地矮了身子行了一礼:「见过大殿下。」
不远处的隐隐之中一人现出身形,缓步走来。
商晚茗缓缓转身,琅华同时跟着回过头警惕地打量景晏。
「不知何事得罪了大殿下,」商晚茗温声道,「竟要这样刀刃相向?」
景晏付之一笑,上去拔下了短刃,放回刀鞘之中。
他轻手擦拭了一番刀鞘,随即奉给商晚茗。
商晚茗低眸打量了一番这短刃,又望向景晏:「大殿下什麽意思?」
谁知景晏这时候倒是没有装了,直接将话摊开来说。
「你很警醒,」说着,他看向那扎着一个新鲜洞眼的立柱,「这点是好事。」
「方才在席上给你添了些麻烦,」景晏道,「这是赔礼。」
商晚茗宠辱不惊的面孔上,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麻烦?」她笑得戏谑,「原来大殿下也知道这是麻烦?」
二人对视,在极近的距离之下,晚风轻轻拂过商晚茗垂下的长发。
发梢沾着夕色,无意扫过了景晏心口的位置。
他视线不自觉地随着发丝偏移,神色也微微淡了。重新望向商晚茗时,景晏面孔之上多了一些正色。
「我从未掩饰过野心,亦不想掩藏,」他说,「江山与美人,我皆是早有盘算。」
「但方才席上所言,亦是出於本心,」景晏说着,将短刃向商晚茗身前递近了些,「我无意因意外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但我也希望我的後位能由你坐。」
商晚茗望着景晏的面孔,听着字字句句敲在心门上的话语,只觉得,好像不论如何变化,这张脸放在她面前,都有远胜於旁人的说服力。
就像现在,只要他稍一沾上了与过往类似的温润,便又能在无声中博取她的信任。
在思索期间,手已经先于思绪有了动作。
再回神,商晚茗的手已经放在了短刃之上。
二人稍顿,商晚茗轻抚着短刃道:「为何是我?因为我可以打乱景珩的部署吗?」
她自嘲似的笑了下:「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於家世,你是太傅的嫡孙女;於才华,你名扬京华,」景晏低眸望着商晚茗,「於景珩,你兴许低估了他。」
「於情於理,这对我都是不亏的一条路。」
商晚茗怔懵抬头,有些不解,可回神时短刃已经被推到了商晚茗的手中。
「这柄短刃应当比你用的趁手,」景晏道,「保护好自己,若此行我能班师回朝,我便向父皇请婚。」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而与苍衍全然不同的野心与意气风发更是将商晚茗进一步拉回了清醒:「你……」
「我那位心思细腻的弟弟应当快寻来了,」商晚茗话未说完,景晏就直接一个颔首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动作,「望姑娘多保重,再会。」
一番自说自话结束,景晏又自说自话地离开。
琅华看着景晏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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