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离榛自己却跟患者搅和在一起了,所以他才想不通。
而且,周离榛才来了几天?
尹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突然一个激灵又醒了。
虽然认识周离榛的时间很短,但他不管怎么分析,周离榛都不像是那种那么没有职业操守的人,短短几天就跟自己的患者不明不白见不得人了。
他不是季厌的主治医生,跟季厌接触的不多,只在户外活动的时候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每次都觉得季厌很正常。
让尹州一激灵的是,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他一直疑惑的问题,周离榛为什么会来安康医院。
作为一名专业的合格医生,周离榛的职业操守跟道德观念抛开的速度过快了,好像直接省略了中间那环作为医生作为一个正常人自我矛盾的心理挣扎路程,而且刚刚被他发现后的反应也太淡定,好像根本不在意什么后果。
这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跟常理,除非周离榛是受了妖术蛊毒。
周离榛在之前的医院干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小私立医院呢?
尹州搓了搓脸,看看休息室的门,他知道门后周离榛应该还是那个姿势抱着季厌,周离榛甚至舍不得季厌有丁点儿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尹州最近在孟经艺的身上体会过。
一个很荒谬的可能性冒了出来,把尹州的睡意彻底弄没了。
周离榛愿意来安康医院,是为了季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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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厌不到6点就醒了,坐着睡觉是很不舒服的一种姿势,但他这晚睡得又香又沉。
好在办公室够大,周离榛的胸膛也够宽阔,醒了之后只有脖子有点儿不舒服。
被周离榛抱着睡了一夜,季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盯着周离榛的胸膛说了声“早”。
说完早,他就想从周离榛腿上下去,这么坐一宿,周离榛腿肯定会麻。
但季厌刚一动,周离榛双手死死箍着他的腰,一低头,嘴唇贴着季厌耳朵,滚热的气息钻进季厌耳道:“乖,先别动。”
季厌被那阵蛊惑的气息弄得绷紧了身体,他咽了下口水:“你腿不麻了?我下去,你活动活动。”
“不麻,”周离榛喉结滚动,气息更热了,“是别的地方。”
“别的什么地方?”季厌刚醒,大脑转得还不快,又被周离榛贴着耳边的几句话说的浑身发烫,根本不能思考。
只不过大脑再迟钝,也有重新恢复连接的时候。
他清楚的感觉到,周离榛的反应,大了。
清晨。
男人。
正常。
他也这样。
每想一句,季厌的头就低下去一分,脸也更红一分,到最后实在是低无可低了,酥麻的手指紧紧揪着周离榛的白大褂,整张脸埋在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