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最好。
省的日后两个人见面尴尬。
毕竟,他们俩还要相处相当长一段时间。
而且是需要天天碰面的。
厉天爵没多说什么,将长臂收回,看向窗外。
只是往日里那冷沉平静的眸此刻有些躁乱,若他躁乱的心。
从这到清雅医院再快也要半个小时。
厉天爵不确定这半个小时里姜漫不会做出刚刚逾越的行为。
就在厉天爵思虑着要不要把她敲晕时,耳边传来姜漫因疼痛发出的一声倒吸气声。
厉天爵回头,看到姜漫正将一根银针扎进自己的指甲盖里,刺眼的鲜血朝外直冒。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厉天爵浑身一阵紧绷,厉呵:“你在干什么?”
强烈痛感让姜漫的理智恢复不少,但她说话虽然依旧软绵酥诱,但逻辑清晰,她忍着疼痛:“赵明华给我下的药里有那种药成分,我怕我失去理智会做出有失分寸的事。”
姜漫清楚记得三年前那男人在这种药物操控下,是如何失去理智的。
她不想变成他那样。
厉天爵抓过她的手拔掉她扎在指甲盖缝里的银针,用纸巾抱上的同时沉声道:“就算你把手指头扎烂也抵御不了药效的。”
他会如此肯定,是因为三年前理智尽失前,他也做过这样的事。
那时候,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他不惜用匕首割破手臂。
可即便如此,依旧没能阻止自己理智丧失。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三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如今竟然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上演。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采取了和他同样的办法抵御那下流的药物。
厉天爵想这些时,姜漫将手猛地从他手中抽回。
两只手紧抓裹在身上的毯子,隐忍克制的声音道:“黎先生,您是正人君子,我知道您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但我不保证我失去理智后会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所以,请你在我丧失理智前,把我捆起来。”
只有天和她知道,厉天爵抓住她手那刻,她内心颤抖的多厉害。
她恨不得他那只指骨分明若艺术品般的手抚-摸她的全身。
姜漫就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才猛然抽回手,垂着眸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