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安感觉头像是被人生生割开,然后放进搅拌机,在里面搅拌了一圈再合上。
巨疼无比,一片混沌。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如目就是刺眼的灯光。
头上好像悬着一盏白炽光,但是灯光昏黄,估计是用了很久,钨丝暗沉的原因。
但是灯光的瓦数依旧很大很亮,刺得他眼角的生理泪水流了出来。
头痛的感觉依旧在,靳时安等到意识逐渐回笼了些,下意识抬手想去按揉太阳穴。
但是只一下,他的清醒过来。
因为他发现,他动不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面,头顶的白炽灯是四周唯一的光亮。
而他的手脚全部绑住,被丢在地上。
不远处正有一个全身黑衣黑裤的人,背对他站着。
一瞬间,靳时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惊醒的看着黑衣人背过去的那个方位,用身体蹭过地面,想躲得离那个陌生人远一点。
但是没想到,刚一动作,黑衣人就警觉的转身过来看他。
他并没有带口罩什么,只是头上戴着一顶长舌的棒球帽。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面,完全叫人看不清五官,一片模糊。
可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清,靳时安却感觉黑衣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暗处吐着信子的蛇,阴暗而恶毒。
好像一个不注意,黑衣人就上来一口咬住他,让他直接毙命。
靳时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他警觉而惊恐的看过去,准备随时应对黑衣人可能会发起的攻击。
但是那人只是看了一圈,好像是觉得他经不起什么风浪,又重新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