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傍晚,阳光穿过参天古树稀稀疏疏地洒在这片灵气充足的大地。
这片山脉名为天兽山,有着无尽的参天大树,生长着数量不凡的灵草灵药。
如果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不时会有巨兽的吼声刺破天际,令人胆战心惊。
据传说,这片山脉的深处居住着几头天阶灵兽,这使得一般人都没胆量接近山脉的外围。
当然,还是有实力强大的修士敢于挑战,到山的外围狩猎灵兽从而获得灵兽妖核的。
这个时间,在天兽山的最外围,有几只野猪正在一片青草地啃食着鲜美的青叶。森林中的气温这时并不是很高,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这几只野猪吃的是相当欢快,不时还互相吼叫几声表达快意。棕黑色的皮毛上粘着不少的泥土,洁白粗长的獠牙显示着与家猪的不同。
青草在迅速地减少,留下一地的残叶,一只吃饱的野猪还不停地用鼻子拱地。
而在这几只野猪的十丈外的一个小土丘,有一个面色略显黝黑的少年趴在一棵大树脚边潜伏着。
少年很是精壮,手臂肌肉发达,身上薄薄的粗布衫与周围颜色融为一体。
少年面色平静,左手中紧攥一把土黄色的弓,右手把一支箭搭在了弦上,似乎一触就可解决一只野兽的性命。背负的兽皮箭囊光色内敛,其中还有几支箭,箭矢朝内。
野猪们似乎吃地很尽兴,宽大的鼻子中不时发出“哼哼,哼哼”的声音。
觅食完毕,它们一摇一摆地就要向森林深处踏去,丝毫没有预料到亡命的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第一只猪的蹄子将要离开青草地的那刻,一支箭呼啸而出,霎那间射入猪脑袋中!
紧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
可惜野猪在第一个同伴倒下的那刻就意识到危险,后面的两支箭只解决掉一只猪。
其他的野猪凭借着生存本能一哄而散,只留下两只黝黑的野猪与最后的晚餐作伴。
这时,那个粗布衫少年起身将弓甩到背后,从山丘一跃而下。
随后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对着猎物一顿捆绑。若是有人在,就会发现少年捆绑手法极其娴熟,定是干过不少这样的捕猎。
少年抓起一把青草对着野猪的伤口就是一阵涂抹,青草汁水渗出,其特殊的青涩气味逐渐掩盖住野猪散发出的血腥味。
……
山间的小道很是不好走,到处都是嶙峋的山石和多刺的灌木。
少年单手拉着一根粗绳,而绳的另一方赫然是两头野猪。
野猪被牢牢捆绑在四根手臂粗的松枝上,这松枝刚好支撑住野猪的重量又可以在山路上缓慢滑行。
“尢?,你又打到两只野猪?这一阵子收获不小呀!要是我家那小子能像你这样能干多好。有空可是要多教教衫小子怎么打猎的啊!”
浑厚粗犷的声音从天兽山最外围一条小道上的一名男子口中传出。
汉子大胡子高鼻梁,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锋锐气息,看上去就是常年混迹在山林之中。
“嘿嘿,木子叔,你家衫子可是读书的料,将来可是要走儒道之路的,哪能受得了这等狩猎之苦!”少年一脸笑容跟大汉打趣道。
“嘿你这臭小子!不管怎么说,下次你出去逛山林的时候叫上他,也让他看看天天吃的饭食来之不易。”说完汉子摇摇头背着一把猎刀向着里山走去。
“知道了,木子叔!”
少年姓林,双字尢?。自幼与汉子的儿子木衫是好朋友,二人时常一起在学堂玩耍。
木子,林尢?父亲林阳的至交好友,都是雨山村人,林记铁铺的老顾客。
说起他的儿子,木衫可不一般。他从小就喜欢读书,十岁便将村里各家的诗书典籍都读完了。
而后,每月催其父到城里买上十几本关于儒家圣人的书细细研读。光这些年攒的书就有一间木屋的了。
少年别过木子叔,继续拖拉着野猪向着山脚边走去。
脚步越行越快,大滴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后背。
“咣咣咣”、“锵锵锵”
声音从一间暗黑色的屋子中传来,一个魁梧的壮汉手持一把大锤对着一片不知名的铁片敲敲打打。
炎热的天气加上燥热的铁炉,二者叠加,在不停地蒸发着周围空气中的水分。
汗水从大汉的额头流淌了下来,其额头上的皱纹,平了又皱,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