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他贴心地买来了黄桃罐头。
“稚云,你最喜欢吃的,我去帮你热来吃。”
转身之际,护士突然拉开了病房门,慌慌对傅砚之说。
“傅团长,307号的孕妇情绪不好,吵着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傅砚之手一顿,下意识看向苏稚云:“稚云,我……”
苏稚云毫不犹豫:“你去吧,孕妇情绪重要。”
“那等我安抚好了,马上就过来照顾你!”
他说着随手把黄桃罐头塞进了护士手里,飞奔出门。
护士把黄桃罐头递给苏稚云:“需要我帮你打开吗?”
苏稚云苍白地摇了摇头。
“我黄桃过敏,不介意的话,你拿去吃吧。”
脚上的余痛还在,她收回看着傅砚之离开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只剩下2天了。
哪怕是拄着拐杖,她也要走。
傅砚之这一走,到了晚上都没有再回来。
苏稚云被尿意憋醒,一个人强撑着病床坐起来,差点摔下去,还好被来探病的阿鸢扶住。
阿鸢吓白了脸,懊恼问:“苏副,傅团长人呢?部长说他给你赔礼道歉,还保证要照顾你到出院,他人呢?”
苏稚云笑笑没回答:“你先扶我去趟厕所。”
上完厕所回病房的路上。
架不住阿鸢的追问,苏稚云随口搪塞:”他有事。”
阿鸢识趣地没再追问,又说起了苏稚云舞鞋里藏刀片的事。
“苏副,说来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上台前我明明检查过鞋子,根本就没有刀片,那天后台都没人去,除了傅团长和和他表妹就没别人……”
苏稚云抓着阿鸢的手一紧。
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姜暖!
这一刻,苏稚云心中一股怒火猛地窜了上来。
路过单人病房时,姜暖哽咽的声音传出:“砚之哥,要不是苏稚云,你现在该娶的人是我,我怀的也该是你的孩子。”
苏稚云脚步一顿,嘘声示意阿鸢沉默。
时间仿佛被猪油冻住,难以流动。
直到傅砚之的声音响起——
“早知如此,我当初确实不该娶她。”
阿鸢同情的目光烫得苏稚云脸颊发烫。
难堪,委屈,愤怒一股脑涌了上来,苏稚云狠狠攥紧手心。
她想通了,她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她要让该受到的人得到惩罚。
她强行敛下情绪,转头的阿鸢恳求道:”阿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