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我听到了这话,定会嗤之以鼻,说得好似女人多么弱不禁风似地。可如今当自己昏昏沉沉躺在这床上之时,我不得承认,我也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呜……”我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凄凉地望着房梁。
口中干渴却又无力起身倒杯水,只能浑浑沉沉等着人来发现我这么个受伤的女人。
清韵清夜他们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么?难道就让我一个来葵水又发烧的可怜姑娘烧死在这屋里?果然,女人来葵水之时切忌着凉,不然不是发烧就是感冒的,讨厌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神经快要崩溃之时终于听到了对岸云水庵中公鸡的打鸣声。
“喔喔喔……喔喔喔喔……”
那头正值壮年的公鸡用宏亮高昂的嗓子尽职地交换着沉睡的尼姑们,开始香火惨淡的又一天。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那只公鸡恐怕是云水庵中唯一一只雄性动物了吧。
等那头公鸡打鸣后清韵他们也差不多该起身了,到时候发现膳房没有人做早点后便能发现我这个受伤的女人了,他们总是在该用膳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我的伟大存在。
果不其然,未果多久我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师妹?还未起身么?”清夜温润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师兄,我温柔的美人师兄来了……
我顿时泪流满面,努力地想要呼唤他,可从喉中发出的却只是几个干涩到破碎的字:“师……啊……兄……”
“师妹?你怎么了?”清夜略微担忧地问道,像是听到了我微弱的求救声一般。
当然,这还要归功于古代的房间隔音效果着实太差……
“师兄……师兄……呜……”我使出吃奶的劲呼救着,若是清夜因听不到我的呼唤而转身离去的话,我随即咬舌自尽!
“师妹?”随着清夜这纳闷的一声,房门终于被推了开来。
“师兄……”我热泪盈眶的望着清夜。
哦,师兄!为什么你会是师兄!(请参照罗密欧呼唤朱丽叶的调调)
“师妹,你怎么了?”清夜一看我躺在床上便知道我不对劲,快步走到床前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
“师妹你烧的很厉害,先乖乖躺着,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恩。”我听话的点了点头。
虽然在自己如此脆弱的时候想要清夜陪在身边,可是想了想还是抱住小命重要。再烧下去若是便成了傻子,到时候别说甚么情情爱爱,连上茅坑都会失禁。
清夜见我点了头后便赶紧走了出去请大夫,我这才想到方才忘了让清夜先给我倒杯水了,哭……
随后我又开始了饥渴的等待……
还好未果过久我的房中又来了一位访客,段桑墨又是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我如今已经开始怀疑这位段二公子是不是从小不与女子接触,所以不知道进女子闺房要先敲门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