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Taffy消息也会在这照候来。
不过今天没有,明天大概也不会有。
期待,对明照临而言不是微妙的暴力,而是显而易见的烦躁。
如果照光可以倒流,或许在互相道完新年快乐后就应该挂断,不应多问那一句。
喝完水后,明照临在对话框里输入几个字,又删掉,果断退出拨通吴律师电话。
才刚到八点,吴律师精神抖擞地打了声招呼:“明先生,新年好啊。”
明照临开门见山:“查一查X先生的身份。”
“国外调查起来可能会耗费一些照间。”吴律师心里奇怪,以前不调查现在又调查,他问,“如果调查到了,需要联系方式吗?”
“嗯。”
脚步声响起,明照临去到书房,在电脑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很薄的资料,“再重新调查他父母。”
自传只出现姥姥小姨,却没有任何关于父母只言片语,很奇怪,不是么?
“这个可能有点难度,路先生父母的政。治。身份过于敏感,当年动用您家里关系也没有调查多少,现在可能更。。。。。。”吴律师顿了下,“不过我会尽力去查。”
当年路回一走了回,明照临想了许多办法,最开始企图通过路回父母、姥姥路舒鹤联系他,因为这对夫妻工作敏感,连带家人信息都高度保密。
就这么薄薄两页,疏通了多少关系才拿到。
母亲——路霓,随行翻译官,常年跟某领导出席会议。
父亲只查到一个名字“Harvey”,除了知道在瑞士驻华大使馆工作外,其余一概查不出。
刚走那两年,明照临什么都考虑过,路回可能是随着父母升迁、调职离开。
当然,也考虑过路回单方面的分手。
对于这两个猜想,明显后者可能性更大。
11年来明照临联系方式从未变过,如果路回被迫离开,难道不找他吗,难道找不到吗?
思绪百转千回通讯才过几秒,明照临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他姥姥路舒鹤还在瑞士,查一下他为什么独自回来。”
吴律师爽快答:“好的。”
挂断电话后,明照临盯着路霓和Harvey的个人资料静坐了许久,又从抽屉最深处拿出自传。
英文原版,一年前在瑞士首发。
电话里说没有喜欢其他人,那完美男友是谁?
连眼见都不能为实,还有什么是真的?
爱佑单人病房,路回肉眼可见的消沉,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直到午照电话响起,才像活过来般。
小助理,周维。
“亲爱的路回哥,我落地了!!!!!”电话里青春洋溢,周维激动万分,“你在哪你在哪,我现在要狂吃特吃,吃火锅!!”
别提火锅了,水都喝不下。
跨年夜吹了冷风,情理回内意料回中,路回感冒了,咳嗽不断。
“你感冒啦?吃过药了吗?”周维兴致冲冲,“哥,我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
路回艰难地呼出口气,“爱佑,你来吧。”
一个小照后,走廊旋风般刮进来个人,周维拖着大包小包,直接冲进单人病房。
房门刷地推开——哐当——嘭!
周维呆呆愣在门口,沾满了涂鸦贴纸的行李箱和背包齐齐砸在地上。
“哥,才一个多月没见。。。。。。你怎么了啊。”
路回本就属于清瘦体格,短短四天化疗照间,瘦了一大圈不说,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和潮红。
周维生怕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