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方姓氏少一画的蔺君冕:“?”
颜西因摇头否决道:“今天算了吧,就按照登记来。”
岑从野道:“你要跟周既权单独……”
“这么晚了,”周既权陡然截断他的话,微笑道,“西因也很累了,还是尽快休息比较好。”
言罢,他便拎上颜西因和自己的背包、拖着两人的行李箱朝电梯走去。
颜西因原本落后他半步,步速也不快,可走着走着,周既权却成了两人之中在后的那个,而后便始终保持颜西因身后半步的位置。
颜西因遂回头与他道:“待会儿我有话想和你说。”
此话一出,眼前人唇角的弧度似是弱了些。
可这变化实在太微弱,颜西因又拿不准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周既权笑着,缓缓道:“是因为这个,才和我睡一起?”
颜西因不疑有他,点头道:“对,不然我们中五个都是同一宿舍,和谁睡不都是一样的吗。”
周既权扯了扯唇角,道:“你觉得一样……”
“电梯到了,”颜西因加快步履,同时道,“你快一点呀。”
其余五人此时也已跟上来,周既权也只得止住话头。
套房内空间宽敞,共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两张床,厅外是露台。
两人一进门,周既权便反锁房门,按下防盗锁。
颜西因望向他,周既权道:“不能确定没有私生,谨慎一点比较好。”
颜西因点头,又见周既权将房中里里外外都走过一遍,但凡能藏人的橱柜都打开看过,连床底下都检查过,才道:“没人藏在这,可以休息了。”
然而从雁阵山到酒店,无论保姆车还是飞机,七人都齐齐处于沉睡状态——觉分成几截睡,打乱了生物钟,此时反而不困。
颜西因洗了个澡,并未急于躺下,他走向露台,坐进其中一张小藤椅里。
露台与室内有云母屏风隔断,光线比里头暗许多,好在还有天外皎洁凄清的月光以照明,不至于陷入一片漆黑。
颜西因并未打开露台的灯,闭上眼,耳畔寒跫声如同风卷银铃,鼻息间海风湿润清凉,裹挟着丹桂的甜香。
待他生出倦意,起身想休息时,一回头却见周既权立在屏风之前,不晓得待了多久。
他整个人浸在浓墨般的暗夜里,面容模糊不清,瞳色在夤夜中显得分外沉暗深幽,颜西因在其中寻不见半分亮光。
颜西因眨了下眼,问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坐下,也不休息。”
周既权缄默片刻,笑道:“在这个位置赏月也很有趣,你既然困了,那我们睡吧。”
颜西因却顺势道:“不急,刚好我要把话说完。”
周既权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兀自转身道:“明天虽然暂时没安排,但再过两三个小时都快天亮了,我们还是……”
“周既权。”
颜西因道:“我发现自己好像不再喜欢你了。”
他翘起唇角,仿佛宣布自己早晨不吃三明治、要改吃汤面一般,稀松平常道:“今后我们就只以队友身份相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墨镜]今天二更嗷,前面还有一章[墨镜]
明天正文完[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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