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沉默听了半晌,只觉靳家空气中,风霜刀剑严相逼,四面楚歌,贺笙是囚徒困兽,而她只能生生看着,束手无策。
“你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贺笙仰头靠着沙发背,凝望天花板,“我今天先探明薄先生来南省的时间,如果就是明天,只能在体检前,想办法见薄先生一面。”
再缥缈稀薄的希望,贺笙还是想争一争。
白瑛觉得即便能见面,机会也渺茫,只是眼下有希望,总比等死强。
她还要准备明天贺笙抽血作假事宜,没有多待。
下楼离开时,发现客厅已经其乐融融,靳文菲面带甜蜜邀请沈父留下用饭。
沈黎川先一步应许。
迫不及待的样子,白瑛直呼刚才走眼。
而她走后,三楼走廊突兀出现一道影子,轻轻停在贺笙门口,敲了敲。
贺笙开门,仅仅一道门缝,影子跨出一步,强行挤进去。
门立即合上。
沈黎川颀长的身形抵着门,笔挺清俊,却悲沉愤怒,急促地喘息,眼睛直逼贺笙,像沸腾的岩浆,一瞬喷发。
“四年前,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是靳闻州逼你的,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贺笙没想到来人会是他,措手不及骇在那。
“私奔那天,那个电话——”
“都过去了。”贺笙抢断。
当年双方父母捉到沈黎川酒醉欺负靳文菲,现场衣物撕碎一地,床上还有靳文菲的处子血,他百口莫辩。
只有贺笙信他没碰靳文菲,可两人前脚找证据,后脚靳闻州就做主退了她的婚。
等贺笙千万百计,问松了酒店侍者的嘴,靳沈两家已经重新定下沈黎川和靳文菲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