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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可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做到了。

她的声音依旧虔诚，她甚至低下了头，在菩提树下叩首。

这一次，她是在哀求。

可结果却同上一次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寒风呼啸。

卢芸灵嘴唇颤了颤，再度站起了身。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下了阶梯，就在何奕霄心里不断希望她可以回去时，她却再度屈膝。

“卢芸灵……”

何奕霄死死握着手，眸光望向了那顶端。

本抗拒于重生的他，这一次竟希望可以成功，因为再这样下去，卢芸灵也是会死的。

一直纷飞的大雪停了下来。

天已然泛着暗色，冬夜的天空竟也出现了几颗稀星。

卢芸灵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固执地跪着阶梯。

她往返了三次。

双膝已经血肉模糊，跪过的地方都有了血痕。

她终于，再一次到了菩提树下。

三次往返，两千九百四十三阶，终于换来了回应。

卢芸灵跪地哀求，面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