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和我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我并没有见到盛依一家,而是被出门的邻居告知,三年前盛家爸爸就已经将房子卖了。
“那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我有些着急,昨晚太过冲动,似乎忘记了这种可能。
邻居摇了摇头,
“只说孩子有病了,要住院,但是具体在哪还真不知道。”
“那女娃可怜的很,听说是渐冻症,只能一天天等死。”
我道过谢后,回到了家里。
决定不再自己盲目的寻找,而是交给助理调查。
又通过之前和盛依的共友,确定了她现在在海市的一家疗养院里。
我收拾好行李,坐上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轰鸣声占满我的耳朵。
现在的我,是另一种感触。
助理发来的信息很是全面。
盛依住在哪个病房,主治医生是谁,病情情况怎么样,全部都事无巨细的发在了我的手机上。
最开始是从别人那听说。
但是现在是真的看到了她的样子。
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照片上的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我将手机扣住,不再去看上面的文字。
没关系,马上就要见到人了。
照片什么的照不出盛依的美。
盛依永远在我的心里都是最好看的样子。
飞机的速度很快,我直接打车来到了盛依所在的疗养院。
3302号房间,正是盛依所在的地方。
我的心无比的忐忑。
昨晚的那些犹豫又重上心头。
该怎么开口。
盛依见到我会不会躲开。
盛依会不会不原谅我当时真的离开她。
我的手在颤抖,病房门推开的那一刻,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到地上。
一张床铺之上,洁白的床单死死的盖住一个人的身体。
没有呼吸,没有动作。
甚至周围的机器之上,也没有了波动起伏。
那一刻,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凝固。
世界上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一深一浅,一浅一深。
我的腿自动的朝着床上走去,脸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浸湿。
心跳仿佛都快要暂停。
我不敢触碰床上的人,我怕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感到陌生。
明明我已经在知道这件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