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回家陪你和久久。”
柏寅清迎面将虞微年拥入怀中:“那我下次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虞微年又不说?话了?,他熟稔地转移话题:“不是说做早饭了?吗?你去帮我热一下吧,我先去洗个澡。”
在虞微年看不到的地方,那张苍白?冷峻的面庞浮起深不可测的寒意。
骗子?。
全程,虞微年的心跳频率根本没有变过,他不觉得愧疚,也没有将承诺当真?,还有那些甜言蜜语,只是听着好听,实际没一句真?的,全是不走心的空话。
又或许他的所?有承诺与保证都经不起考验,不过是流水线式的,哄情人的手段。
虞微年正准备去洗澡,蓦地发现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三四板药,几?乎已?经空了?。
他本?能停下脚步,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空了?的药板,眼底映入一串复杂晦涩的药名。
“这是什么?”
柏寅清反应很快地将其取过,阻止虞微年细细查看。他将其丢进垃圾桶,语气?平平:“维生素。”
虞微年狐疑:“维生素?”
虽然他平日里不爱吃保健品,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维生素的药名。方才那板药,怎么看都不像是维生素。
“还有一些是给你提前准备的过敏药,你不是容易海鲜过敏吗?”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将剩下一部分丢进垃圾桶,“不过买的时候没注意时间,绝大部分都过期了?。”
虞微年恍然大悟。
因为他的过敏反应不严重,他很少会随身?携带过敏药。等待药效发挥的这段时间,他身?上的过敏反应也褪得差不多。
吃不吃过敏药于他而言没有区别。
虞微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柏寅清不是背地里得了?什么绝症却瞒着他就行。
热早餐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柏寅清设置好时间后,顺着卫生间水声?而去。磨砂玻璃淋浴间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形,他凝视片刻,将目光落在外头的脏衣篓上。
“寅清,你帮我把衣服放洗衣机吧?”虞微年想了?想,“算了?,到时候直接让人送去洗,或者直接丢了?。”
他的许多衣服都有专人帮忙打理,因为不同衣服需要不同的洗护方式,比较麻烦。
柏寅清看了?眼水洗标:“没事?,我来洗。”
柏寅清将脏衣篓端到阳台,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难看。手中衣物满是褶皱,味道很乱,各种各样交杂在一起的香水味,上头还粘上许些酒水,以及一些分辨不出来的印记。
究竟要和?别人靠多近,才会染上这么重的味道?
别人贴上来,虞微年为什么不推开他们?
又究竟和?多少人见面,才会蹭上数不清的痕迹?
那些人没有一点道德廉耻心,不知道离有男朋友的人远一点吗?
柏寅清直挺挺地站在阳台上,任由冷风吹起他的发丝与衣摆。黑眸暗流涌动,表情看似并无变化,然而周身?气?场却沉寂压抑。
缓缓的,他将视线落在内裤上。
他要检查一下。柏寅清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中,准确无误勾出一条内裤,旋即,面无表情地将脸埋进去,深深地嗅了?一口。
因为紧紧贴身?缘故,小小一块的布料浸满虞微年身?上的味道。香且浓郁,勾人得紧。
等到柏寅清将内裤里里外外检查地嗅过后,才缓缓抬起一张冷淡的脸。
虞微年昨天玩得再疯,再晚回家?,也没有换内裤,应当正如他所?说?,是通宵了?。
这条内裤,是柏寅清亲自给虞微年换上的,可它现在才被换下。而且上面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全是虞微年身?上最贴身?纯粹的香。
黑沉沉的脸色,总算有了?许些好转。
算了?,不回家?也没事?,虞微年正是爱玩的年纪,而且虞微年不是说?了?吗?他们一伙朋友难得聚齐,玩得忘了?时间,忘了?回家?,也是正常的。
身?上那些味道与痕迹,估计也是别人倒贴蹭上的,并非他本?愿。在这种场合,大家?伙彼此相熟,若是虞微年将人推开或呵斥,反而会闹得比较难看,也会破坏当场气?氛。
退一万步来说?,虞微年这么贪玩又花心的人,有一夜时间可以出轨。但虞微年没有玩得更疯,更没有背着他和?别人发生实际性关系,只是单纯喝酒玩游戏。
这不是说?明虞微年已?经在改正了?吗?
有些场合总需要适当逢场作戏,而虞微年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正坏习惯。纠正需要循序渐进,急不得,柏寅清应该学?会理解。
柏寅清的心率慢慢恢复正常,万千思路流转时,他已?平静地帮虞微年手洗完内裤,并完成晾晒。
虞微年还在洗澡。他总是这样,洗得慢。
这也给了?柏寅清可乘之机。
柏寅清回到卧室,目的明确,直奔正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熟练地输入密码,屏幕却显示密码错误。
柏寅清脸色瞬间阴沉。
原来虞微年说?的会改,指的是改手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