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闲眼睛一亮,从床上爬起来,直奔飘窗的捕梦网而去。
虽然希望小月亮奔他而来,但他更想快点弄清楚那句话的含义。
时星澜喜欢着他的每一个日夜,那些日子里发生过的事,他都不想错过。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捕梦网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小木牌的身影。
薄闲叹了口气,眼神幽怨地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小兔子傻乎乎的,还学会藏东西了。
他拨了拨蓝色羽毛,又扑回床上,打了两个滚。
发泄完心中的懊恼,薄闲坐起身,趁着时星澜还没有洗完澡,将枕头和被褥收拾了一下,看到床头多出来的一床被子,眯了眯眼。
好不容易睡到一张床上了,怎么能分居两个被窝呢?
薄闲果断地站起身,抱着被子,这种破坏小情侣亲热的东西,就应该打入冷冷的飘窗,彻夜不得翻身。
“啪嗒——”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声音很轻很细微。
薄闲低头看了眼,确认那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没有立刻去捡,先把可能影响他和时星澜休息的被子放在飘窗上,拉好窗帘,确认遮挡得严严实实,才绕回床头。
东西并没有掉到太里面,房间里开了大灯,光线明亮,他一弯腰,就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
是那块小木牌!
傻兔子大概没想过在自己家里还需要藏东西,将木牌随手塞在枕头旁边,他一扯被褥,就将木牌带了下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薄闲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正准备趴下将木牌拿出来,就听到“咔哒”一声。
浴室门开了。
时星澜一只手没办法洗头发,只简单冲了冲,他身上的水也没擦干,水汽洇在睡衣上,透出明显的湿痕。
他举着右手,慢慢走过来:“你可以去洗澡了。”
“不急。”薄闲接过他手上的毛巾,“过来坐下,先帮你吹吹头发,等我洗完要一段时间,你别感冒了。”
时星澜乐得和他亲近,乖乖在床头坐好:“吃饭之前,我下单了洗漱的东西,明天会送到,你下次过来就可以用了。”
薄闲都去配他家钥匙了,今晚肯定不是最后一次过来。
薄闲插上电,开了温热档的最小风,先用手试了试风筒的温度:“正好我明天不用早起,睡醒后就可以用了。”
时星澜歪着头看他:“不用早起?”
“嗯,拿了第一名,奖励是放假三天。”温度差不多了,薄闲撩起他的头发,“明晚战队聚餐,白天没有安排,你手还没好,回不了剧组,想不想出去玩?”
时星澜想抬头,被薄闲按住了:“别乱动,吹头发呢。”
暖暖的风扑在头上,薄闲的动作很温柔,时星澜舒服地眯了眯眼:“是约会吗?”
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少,语调轻快,跟拿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如果不是还在吹头发,可能会跳起来转两圈。
约会是一个很成人化的词,指代的内容宽泛,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暗示,能用这个词定义的关系,肯定与爱情有关。
薄闲很喜欢时星澜的直白,亲昵地捏了捏他耳垂:“是。”
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时星澜就催着薄闲去洗澡:“快去快去,等你出来,我们研究一下明天去哪里约会。”
薄闲摸了摸,没有湿意,如他所愿放下吹风机:“你先想想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记下来,等下我们讨论会方便很多。”
时星澜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吧。”
薄闲无奈地笑了声:“急性子。”
浴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人洗完澡后的温度,薄闲没急着脱衣服,先将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动作很快,听到浴室门开之后,立马将小木牌从床底捞了出来。
上次看过正面了,他还想看看背面。
浴室的灯是暖色调的,很温柔,给木牌上的字镀了一层金辉。
木牌背面没有画爱心,字也和前面不一样,前面是用笔写上去的,背面除了墨迹,还用刀刻的痕迹,沿着那墨黑的笔迹,刀锋一寸寸刻下去,留下两个水洗不掉,无法磨灭的字。
两个字的每一笔,都像是直接刻在他心头上。
木牌不是崭新的,上面的爱心都有些褪色了,薄闲拿出手机,正反面都拍了一下,然后用浏览器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