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走后,我把卧室那张婚纱照取下来。
结婚七年,我和陆淮年共同拥有过的东西,只有一张婚纱照,多可笑。
照片里的新郎笑容僵硬,和新娘隔着空隙。
当年拍这张婚纱照,拍了不下十遍。
我听到摄影师私下和工作人员调侃。
“这是在拍婚纱照吗?新郎全程绷着脸,让他和新娘靠近就是不听,不想结婚就别结嘛。”
那是唯一一张我和陆淮年的合照,他脸上带着笑容的。
可陆淮年不喜欢。
我挂到墙上,他又取下,我又挂上。
后来他折腾不动,也随了我。
我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陆淮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不是最宝贵这张照片吗?舍得取下来了?”
以往这个点他都宿在温柔乡,难得回来。
此刻,他抽着雪茄,斜睨在门边看我。
我想起婚后一年,第一次去酒店捉奸。
我抓花了小三的脸。
陆淮年也是这样依在门边,眼神带着漫不经心。
“继续抓,小三没有了,还有小四。。。。。。”
曾经我最怕这样的陆淮年,不管我做什么,他永远一副旁观者的模样,衬托着我像跳梁小丑。
可如今我不在乎了。
我没有理他,把几件换洗的衣服从衣橱里取下来,放进行李箱。
陆淮年再也站不住,过来抓住我的手。
“你要去哪里?”
他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惊慌。
手腕包扎好的伤渗出血。
“心情不好,和闺蜜出去旅行几天。”
陆淮年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