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站在洗手台边裁剪玫瑰枝叶的祈念哼小曲的声音故意更轻快了一些。
还以为他多能沉的住气呢。
也不过如此。
心情高兴,哼出来的小曲愈发婉转悠扬,连带着看这些玫瑰花都顺眼了。
下一秒,一道黑影闪现,卫生间的房门被咔咔反锁。
亦如那天在相亲宴上一样,猝不及防的把她堵在卫生间里的场景一样。
带着满身强势气息,朝她逼近。
祈念故作惊慌,捏在指尖的一支玫瑰花‘啪嗒——’掉在了地上。
“你、你又想干什么?”
演戏嘛,谁不会。
闻鹤年憋了一肚子火气,阴沉目光冷冷看她。
朝她走近时,明明看到了脚下那朵玫瑰花,故意狠狠踩了上去,用力碾压。
一束破花而已。
她想要的话,他能把全城的都买来送给她。
至于就因为一束破花,就产生和谢同舟那货共度余生的念头?
刚才在会客厅里,她那些同事羡慕她的言论他一字不差全都听到了。
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而已,至于像是捡到宝一样?
心里不爽,脸色青紫交织,喷洒出来的鼻息都冷得彻骨。
他将祈念困在身体与洗手台中间,以一种暧昧不清的上位者姿态,静静的睨着她。
“真打算嫁给谢同舟那家伙?”
祈念缩着身子,表情倔强,“跟你没关系。”
男人恶劣一笑,“昨天是谁在我床上从天亮滚到天黑,嗯?”
尾音上扬的同时,大手突然抚上她的细腰,轻轻一托,瞬间将她娇软的身子勾进了怀里。
密不可分。
祈念下意识将双臂抵在俩人身体中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慌。
“你说我要把昨天的事告诉谢家,会怎么样?”
祈念身体开始颤抖。
某人还以为她真的怕了,脸上玩味的表情更盛了。
“不想让我告诉谢家也可以···”
还主动跟她谈起了条件。
祈念心底乐疯了。
他这迷之自信究竟是从哪来的?
凭什么觉得一定能拿捏住她呢?
故意冲他忽闪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将胆小怯懦演绎的淋漓尽致,“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