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的东西已经到了,可她真是没勇气就这样放进包里拿过来,她成什麽人了!她虞树棠才不是那样的人!
小树的吻每次都是要吻过每一寸的。舌头舔过她的嘴唇,齿列,含住她的就不愿放开。柳见纯每次都要喘不过气地咬她一下,她这才肯放开。
她真搞不懂,接吻的时候这麽凶,怎麽一到那事上,就纯情到这种地步了。
“先把东西放下吧。”柳见纯呼吸还有些不匀,她握住虞树棠的手,将人拉了进门。
虞树棠把东西放到柜子里,柳见纯家的布局很清晰,东西也从不乱放,这种东西有专门的食物储藏柜。
她放完,三步两步坐到柳见纯身边,又说道:“不要,姐姐,别做饭,多麻烦啊。我们可以出去吃。”
“这次不想出去吃。”柳见纯道,“要是怕我辛苦的话,就帮我吧。”
“好。”这下虞树棠一口答应,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关掉手机,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理会了,她必须弥补当初意面那件事,明明姐姐根本不在意,她却仍然在耿耿于怀。
“姐姐,你给我准备了什麽礼物?”虞树棠拉柳见纯在自己腿上坐下,香水味芬芳浮动,她心猿意马,又忍耐不住地去闻,这是一款新香水,是一种近乎旖旎的水蓝色,一种甜蜜的清爽。
柳见纯枕着她的肩膀:“礼物怎麽能提前告诉你呀?”
“那这次的香水叫什麽?”虞树棠换了个问题,锲而不舍地问,她对柳见纯的探索欲从来都是那麽强。
“爱恋爱。”柳见纯低声道,这个香水的名字很粘稠,她的字眼仿佛也粘连到了一起,那种方言的嗲气更加明显。虞树棠一怔,她就又说了一遍:“名字叫□□恋爱。”
她抱紧柳见纯,一种更强更深的渴望锋利的袭击了她,她头晕目眩地想着那所谓的死线,又想去吻她,被柳见纯制止了:“好啦,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该洗漱睡觉了。”
虞树棠颊边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红,她乌黑的瞳仁很深,有点不大乐意:“每次都是这样……晚上见你,总让我洗漱睡觉……”
“这可不能怪我。”柳见纯嗔道,“好像是某棵树自己要上班吧?而且如果不洗漱睡觉,要做什麽?”
她难得有点不依不饶:“要做什麽?”
虞树棠自知理亏,含糊道:“还没……到最後期限呢。”
“原来这麽不情愿。”柳见纯半真半假地说,她一个鈎子放出去,虞树棠迫不及待地就咬住了,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的!管它什麽最後期限,她现在就想!但是顾虑太多了!她反复地想过,将那东西放到包里拿过来?这算什麽?而且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到那时候丢人该怎麽办啊!
她简直是思虑过多,顾虑重重,勉强压下去心底里的那股劲,只好说:“姐姐,我抱你上去吧?”
“现在又不是喝醉。”柳见纯能放能收,在她滚烫的颊边亲了一口,“我又不是没腿,你先上去洗漱,不要刷牙,我热两杯牛奶。”
虞树棠不好意思讲,自己喝了热牛奶也睡不着。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日就是那个死线,明明申城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她却浑身燥热,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柳见纯安静地平躺着,她止不住地想凑上去,或许瞧瞧她秀美的眉眼,或许是闻闻她身上的香味,总之是不肯就这样睡觉。
“小树。”柳见纯低声道,“你在做什麽呢?”
虞树棠吓了一跳:“姐姐,你不是没睁眼吗?”
“我感觉得到。”柳见纯无奈,“而且就我们两个人,我听到你的呼吸声。”
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发着浅浅的烫,从她的眼皮一路燎到颊边。
虞树棠赶忙乖了,躺到一边去,柳见纯主动窝进她的怀里,实际上,小树在她这里洗过澡後,和她相同的沐浴露味道和身上那种独有的晴朗的气味,同样令她非常安心。
她之前还笑小树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其实她也闻得到小树身上的味道呀,好晴朗,像是阳光和雨後,小树表面冷淡,做事也总是想好多,可她的心和这种味道一样,清澈见底。
不成熟的天真也好,过于忧虑的保守也好,她爱小树,爱的是这个完完整整的,并不完美的小树。
“姐姐,我爱你。”虞树棠现在比以前大胆很多,她敢说喜欢,也敢说爱,说过一次爱之後,就再也回不去了。“好爱你,每天都想见你,都想和你在一起。”
柳见纯不催促她睡觉了,每当这种时候,她也会很认真地回复这份沉甸甸的爱:“我也爱你,小树,想一直丶一直和你在一起。”
真切地希望,不实现也没关系的,哪怕加个时间限定也很好。小树,只要你愿意,我想一直丶一直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