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想来睢阳城,是因为这里靠近北域。
祝珩这一次让人准备了两匹马:“想去北域看看吗?”
燕暮寒是北域人,他想去燕暮寒生长的地方看一看。
“北域没什么好看的,延塔雪山倒是可以去逛逛,不过距离太远了,还冷。”
祝珩怕冷,但延塔雪山常年飘雪,气候严寒,他肯定上不去。
他也不舍得让祝珩受冻。
祝珩转念一想,也对,燕暮寒是一路逃亡来的,肯定对北域没什么好印象:“那便骑骑马吧,你不是一直想骑马吗?”
“只骑马有什么意思,比赛如何?”
燕暮寒扬了扬头,一脸少年意气:“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敢不敢来比?”
祝珩有些纳闷,倒不是因为燕暮寒提出要比赛,而是因为燕暮寒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想要做的事。
是他不够体贴不够周到吗?
致力于将童养夫宠成小公主的祝珩深受打击。
要不要趁机输一下呢?
祝珩有些犹豫,他实在好奇燕暮寒想让他做什么。
“别怕,我会让你的。”
祝珩气笑了:“来,比。”
他一身骑术是祝子熹亲自教的,祝家在马背上成家立业,还没有人敢看不起他的骑术。
看来燕暮寒是被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祝珩咂摸了一会儿,心里骄傲又好笑,他握紧缰绳:“驾!”
两匹马同时冲出去,在城外旷野狂奔,疾风吹拂,祝珩和燕暮寒并驾齐驱,互不相让。
睢阳城外是大漠边疆,沙石满地,天高云淡,狂风吹起砂砾,在马蹄声中逐渐落下。
行至远处再回城,到达城门的时候,两人同时勒住马。
燕暮寒冲城墙上的金吾卫招手:“喂,我们两个谁先到的?”
程广笑着回答道:“殿下稍快一些。”
燕暮寒不服气地挑了挑眉毛:“你们该不会是故意讨好他,才这么说的吧?”
“你要是不信,可以再比一次。”祝珩抹了把头上的汗,他今日换了一身单衣,身形颀长,如松如竹。
“不用,我又不是输不起。”燕暮寒摩挲着缰绳,嘴上这么说,但看表情还是挺不服气,“你有什么要求?”
“要求啊……”
祝珩笑笑,扬鞭驱马进了城:“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燕暮寒骑着马跟在后面:“赶紧想,有时间期限的,过时不候。”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赢了想让我做什么吧。”祝珩还是很好奇,牵着马来到他身边。
燕暮寒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想抄袭我的创意吧,不行,你自己想。”
“你真是……唉。”
祝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该防备的时候不防备,不该有警惕心的时候警惕性还挺强。
“我想好了,你去城东给我买一屉刚出炉的桂花糕,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给你夫君买的。”
祝珩凑近了些,笑得促狭:“敢不敢让人知道你是我的童养夫?”
两人骑着马,腿擦在一起,头挨着头说悄悄话。
身后,金吾卫等人从城墙上下来。
有人疑惑地问道:“殿下和燕公子会不会太亲密了些?”
程广心里一咯噔,清了清嗓子:“没有吧,兄弟们勾肩搭背不是挺正常的吗。”
“可他们两个也不是兄弟。”
祝珩是嫡皇子,燕暮寒是北域来的奴隶,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
又有人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很正常。”
程广刚想附和,就听到这人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没看见晚上,殿下和燕公子还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了,抵足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