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提醒都没来得及提醒,方桉就着急的给廖雪一次就喂完了。
廖雪咳嗽得越来越厉害,方桉沉着脸对她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急匆匆出了家门。
没一会,他带着满脸的怒气回来,一进门就冲着我低吼,
“谢锦柔!你这个心肠狠毒的***!你明明知道这个药性强烈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分两次喝!”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肚子绞痛成一团,痛到整个人都虚脱。
对方桉的话都开始恍惚有些听不清,我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桉一把揪起缩成一团的我,竭声怒吼,
“你装什么哑巴!还有,刚才你去开了药为什么不给雪儿开一副回来?!”
我浑身疼得冒冷汗,无力地拽了拽他衣角,小声乞求,
“我肚子好疼,能不能先送我去卫生所。。。。。。”
方桉冷笑了声将我重重扔回地上,嗤笑着说,
“想耍手段让我扔下雪儿陪你?!做梦!”
说完去床边抱起了廖雪,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温声说,
“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病,撑一会雪儿。”我痛得浑身发抖,感觉到小腹之下有一股暖流而下,低下头一看是血。
方桉抱着廖雪经过我身边,他垂下头看了我一眼。
他看到了血迹皱起了眉头,恶狠狠地说,
“你现在做戏做得可真是逼真!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流产了更好,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祸害!”他厌恶地瞪我一眼,嫌弃地捂住扑面的血腥味,抱着廖雪离开了。
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过我。
是妇女联的王婶将我送到的卫生所,还在病床边守到我醒来,心疼地安抚我,
“孩子。。。。。。你以后还会再有的。”我抚了抚肚子,泪珠从眼角流淌而过,轻声低喃,
“不会了。”不会再有孩子,更不会和方桉再有任何关系了。
五年前,我和方桉无数次憧憬过未来有一个孩子。
他说,会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我们会有一个家的。
那个时候,方桉还很爱我,并不像这样对我只有冷脸。
他从来不会让我进入厨房做任何家务活。
即便大家都说,是女人该下厨房。
他只是微微一笑,宠溺地解释,
“锦柔的手是用来弹琴的,这些活我来干就行了,让她把时间留给自己做喜欢的事情。”
方桉知道有一架钢琴是我从小的愿望,他花了好几年的积蓄买了一台钢琴回家。
我感动得哭了好久,不舍得他给我花这么多钱,想让他拿去退掉。
他揉着我的头笑了出声,轻声细语地说,
“能让你开心就是它的价值。”
这件事情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大家都在称赞方桉是最宠女人的好男人。
他很懂浪漫,老是隔三岔五带我去城里吃烛光晚餐。
会陪我在家跳舞,每次我弹琴时,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做好我的观众。
这样的恩爱持续了三年的时间,直到廖雪返乡之后一切恩爱就都结束了。
方桉开始频繁往廖雪身边越凑越近,他们一起上下班,进城去参加活动。
最开始,他还会将要和她单独出去告诉我。
后来即便是我问也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
看着他和廖雪越来越亲密,我次次难受后悔,想起了从前自己对他说,
“廖雪被分派到乡下工作又怀着孩子不容易,你有空多照顾照顾她。”
没想到这一照顾竟然把他全身心地照顾到廖雪身上去了。
本想好好跟他谈谈,以为还会挽留的机会,毕竟曾经我们的相爱不假。
还没开口,我们之间就出现无法解释的更大误会。
廖雪冤枉我因为嫉妒她怀孕分配的工作轻松,对她下手导致她流产了。
她城里的老公在知道她流产之后,和她提出了离婚。
最开始,方桉不相信我是这样的人。
直到廖雪拿出了一份卫生所开的证据,她是撞击到重物导致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