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衔玉心里一缩,他当然不可能承认:
“想什麽呢?家里没吃的了,住山上不方便,我家里又只有一辆车,我还开走了,他出不了门,又点不着外卖,这换你,你不会急吗?”
文墨对他这番说辞完全不信,她凑近了些,低声道:“衔玉,如果你有什麽绑人的好办法,可以跟我分享一下。”
魏衔玉怪异地看她一眼,见她神情认真,联想到她调制的酒是给喜欢的人喝的,他心底冷笑一声,没继续搭理文墨。
张叔接完电话後,从楼下买了点饭菜,马不停蹄地开车赶往魏衔玉那栋别墅。
输完密码後,大门打开,管家提着饭菜走进去。
一楼没人,管家心想可能在屋里睡午觉呢,他又上楼,敲响紧闭的房间门:
“宁先生?宁先生?”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管家又喊了好几声,敲门的力度加重,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人搭话。
这下他心中一沉,直接拧开了门。
屋里没人。
管家脸色微变,放下手中饭菜,从一楼到三楼,每一处都细细的找,满屋子的叫喊,可是没有人搭理他。
管家意识到人可能跑了,他起了一身冷汗,完全不敢想魏衔玉知道之後会怎麽样。
他不死心,又跑到屋外去找了一圈,然後发觉了墙根那扇通地下室的天窗,管家低头看去,看到下面书桌上摆着一张椅子。
这下算是确定宁迢逃跑的事实了,管家硬着头皮给魏衔玉打电话。
魏衔玉接起电话,激动道:“张叔,他还好吗?你告诉他,我因为过敏住院了才没回去,不要让他多想……”
管家那边迟迟不说话,魏衔玉又喊了声:“张叔?”
管家艰难开口:“魏先生。”
魏衔玉听他语气不太对,愣愣道:“怎麽了?”
管家深吸一口气,说:“宁先生应该是跑了,我从地下室天窗里看见书桌上有一把椅子。”
魏衔玉脑袋嗡一声炸开。
管家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却让他难以理解,他不敢置信地又问一遍:
“什麽?”
管家重复一遍:
“宁先生跑了。”
魏衔玉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他给自己织起来的美梦轰然倒塌。
魏衔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响声。
文墨接水刚回来,看看魏衔玉忽然倒下去,她又被吓一大跳,急忙跑出去喊医生:“医生!医生!”
几个医生见她这麽急,询问道:“怎麽了这是?”
文墨拉着两个医生往病房赶:
“快快快,我那个病房的病人突然昏过去了!”